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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文武双全是我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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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想调查谁是伤害祝英台的真凶,这很简单。
    祝英台和梁山伯在书院一直与人为善,交情平淡的有很多,存在间隙仇怨的却只有马文才和王蓝田。
    马文才和二人的矛盾是因为,刚来学院时因为束脩问题,梁山伯曾当众不给马文才面子;之后祝英台二人又在嬉闹中撞到马文才,被敏感期(和苏映秀冷战中)的马文才抓到机会,连本带利地报复回去。
    但马文才确信他不是凶手,那就只剩下王蓝田。
    王蓝田和二人的矛盾还能追溯的更远,在梁山伯和祝英台结伴赶来峄山之时,就因为帮路人打抱不平而结下仇恨。
    王蓝田是个真小人,心思阴毒,善于隐忍,趋炎附势,在发现惹不起马文才后,还能豁出脸皮和尊严跟在马文才身后当小弟,平时挨骂敢怒不敢言,对马文才的愤恨也全都埋藏在心里。
    他还很善于借刀杀人,在马文才说要为难梁山伯和祝英台时,站出来积极响应,高举着马文才的名头趁机下毒手,发泄当初对二人的仇恨。
    事后,别人也只会把矛头指向马文才,比如小惠姑娘。因为在其他人眼中,王蓝田就是马文才的走狗,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马文才吩咐的,马文才是罪魁祸首。
    就像这次,既能害祝英台受伤,又能拖马文才下水,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王蓝田跟祝英台和马文才都有仇,这凶手到底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即便已经猜到谁是凶手,没有确凿的证据,直接跑到王蓝田面前质问他是不是半夜偷袭祝英台的人,王蓝田也不会傻到承认。
    如果是梁山伯可能会选择迂回手段,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办法,一步步引导王蓝田露出马脚,最后让他赖无可赖。
    不过以梁山伯那个老好人的性子,估计到时候王蓝田在他们面前装装可怜,他也会大度的原谅对方。
    可惜王蓝田怎么也没有想到,攀扯上马文才是他一生当中最后悔的决定。
    “你准备如何让他认罪啊?”
    中午在饭堂吃饭的时候,苏映秀问起马文才的打算,她十分好奇王蓝田的下场。
    “这你不用管,晚饭之前就会有结果。”
    苏映秀看着他脸上阴鹜的表情,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为坐在后面那张饭桌上嘻嘻哈哈,还不知道将要遭受什么的王蓝田,默哀!
    “你可悠着点,这里是书院,别把人打死了。”苏映秀担心他做的太过火,引起山长和夫子的不满,耐心劝导道。
    “王蓝田承认了,你就把人交给祝英台,毕竟她是主要受害人,由她和书院出面商讨如何处置王蓝田最合适。”
    马文才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盯着她看,眉毛皱地能夹死苍蝇,“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残暴嗜杀之人吗?”
    “当然不是!”苏映秀感觉心累,甚至开始质疑自己,问他:“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你怎么总是抓不准重点呢?”
    马文才继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我问的就是重点。”
    “......”那看来是我们之间谈话有壁垒,苏映秀不想再跟他鸡同鸭讲下去,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香喷喷的饭菜上。
    可她歇火了,马文才不愿意了。
    “干嘛又不说话,生气了?”
    “没有。”苏映秀不想理他。
    马文才丝毫不会看别人脸色,“你这态度,明明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
    “没有你怎么不笑了?”
    呵,苏映秀啪嗒一声放下筷子,面无表情道:“对,没错,我就是生气了,你想怎么着吧?”
    马文才准备要说的话顿时哽在嘴里,这时候脑海里冒出来一句话,是他不想再跟苏映秀冷战了。
    马文才抓苏映秀话里的重点总是跑偏,但抓自己话里的重点却是一抓一个准,这句话里的重点就是那个人名,和谁冷战都无所谓,和苏映秀?
    不行!不允许!不可能!
    果断拒绝三连后,马文才在苏映秀不耐烦的目光中,非常从心(怂)地拿起筷子,端起碗开始默默用饭,直到从饭堂出去都没有再说一句字。
    下午的课在室外,练习骑马射箭。
    这时候就能体现把书院建在山上的好处了,练习场地足够大,野生猎物足够多,跑起马来足够尽兴。
    学子们换上便于骑马打猎的劲装,头上的文人发髻也梳成了高马尾,一眼望过去,英姿勃发。
    待教导骑射的师傅一声令下,众学子整齐划一地翻身上马,各个身手矫捷,速度极快地驾马消失在密林之中。
    “嗖——”
    苏映秀箭术精准地射中一只兔子的后腿,跳马下去将兔子拎起来装进笼子里,准备拿回去交差。再一抬头,发现原本跟在她身边的马文才消失了。
    苏映秀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他肯定是去找王蓝田算账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特意避开她行动。
    另一边,趁苏映秀不注意偷溜的马文才,在眼线马统的帮助下,骑马绕到王蓝田的必经之地。
    他不是王蓝田,不会暗箭伤人。
    他是马文才,他的箭永远面对敌人,光明正大。
    他会让王蓝田知道,正面射出去的箭,往往比从背后射出去,更可怕。
    因为可怕的从来就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和死亡的过程。
    “公子,王蓝田来了!”帮马文才牵着缰绳的马统低声提醒。
    马文才坐在马上比马统看的更远,更清楚,在王蓝田发现他,并且惊喜地加快速度打马上前时。
    他缓缓举起手里的弯弓,从背后的箭袋里抽出一支打磨地锃光瓦亮的箭,搭弓瞄准。
    “噌——”
    箭随着主人心意,飞速地射了出去。
    马文才表情冷酷,眼神毫无波动的注视着王蓝田在一瞬间脸色突变,看着他眼里想逃却逃不掉的恐惧。
    那支箭射中了王蓝田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大半块胸膛,痛苦中他摔下马,扭伤了脚腕。
    旁边和王蓝田一起的学子见他受伤纷纷跳下马,察看他的伤势,有的撕烂衣服帮他包扎,有的指责马文才故意伤害同窗。
    马文才是在众目睽睽下射的箭,无从抵赖,他也不准备抵赖。
    他一言不发的再次抽出箭搭在弓上,箭头指向挡在王蓝田面前的那群人,就见原本还大义凛然指责马文才的人,顿时四散开来,将受伤的王蓝田暴露在箭下,生动形象诠释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
    王蓝田惨白着脸挣扎着往后退,虚张声势道:“马文才你不能杀我!这么多人看着,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王蓝田心如死灰,根本不用马文才威胁,他寄予希望的那群人统统背过了身。
    王蓝田也不想想他自己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还能指望跟他称兄道弟,混在一块的会是什么有坚持好人?
    “昨晚射伤祝英台的是不是你?”
    明白此时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马文才,没有人可以救他性命的王蓝田,根本不敢有所隐瞒,以头抢地哭着喊着求饶,“是我,是我,我不该恨你让我丢脸,不该恨你抢了书院老大的位子,更不该怀恨在心陷害你,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糊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文才打定主意了要给苏映秀一个交代,不辜负她的这份信任,同时对胆敢陷害他的王蓝田深恶痛绝,决心给他长个记性,自然不能他一求饶就轻易放过。
    “啊——”
    王蓝田无比惊恐的发出一声惨叫。
    背对着他们的一群人耳朵颤了颤,心里又好奇又害怕。
    一支箭险之又险地射穿王蓝田的裤子,深深地扎进土地里,窜出来的黄土飞溅进他的嘴里,模样狼狈至极。
    王蓝田可能是真被吓狠了,发现马文才的箭并没有真的射伤自己,绝地逃生的喜悦让他下意识放松身体,然后就感觉一道热流从裆部流出,淡黄色带骚臭味的液体,不仅打湿了裤子,还将屁股下的土地也一并污染了。
    马文才嫌弃地立马收起弓箭,原本想要教训王蓝田的心思也没有了。
    “马统将人提了扔给祝英台,如果那两个白痴脑子抽了说要原谅王蓝田,你就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禀告给山长和夫子,请他们定夺。”
    吩咐完马统,马文才再也受不了这恶心的场面,调转马头去找苏映秀了。
    马统按照马文才的吩咐,无视了王蓝田还在流血的伤口,捏着鼻子就指挥手下找梁山伯和祝英台,找到人后就把王蓝田往他们脚下一扔,告诉祝英台到底是谁伤了她,还警告两人以后别冤枉好人。
    梁山伯和祝英台听后脸红尴尬暂且不提,见王蓝田受伤就大惊小怪地咋呼起来,根本不提伤人之事,一心想着帮王蓝田救治伤口。
    马统一看这情况不对呀!有那点他们公子说的苗头,当下也不等着看后续了,掉头就去找山长和陈夫子主持公道了。
    马文才找到苏映秀时,她只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态度就像马文才从未消失过一样。
    这和马文才想象的不一样,他问:“你不好奇我去哪了吗?”
    “我知道。”
    “那你就不好奇我做了什么吗?”
    苏映秀眨眨眼,“不好奇,反正等会儿回去就知道了。”
    马文才泄气了,原本还想邀功说按照她的想法,将王蓝田交给祝英台处置了,可苏映秀不接招,他也说不出来,总感觉会很羞耻,有种讨她欢心的意思。
    傍晚,结束骑射课,在去往饭堂的路上,苏映秀注意到周围人看马文才的目光更加惧怕,心里猜测大概与今天下午的事有关,同时也听说了王蓝田的下场。
    山长把人开除峄山书院,明天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马文才故意伤害他人虽事出有因,但扔被罚打扫书院一个月。
    王蓝田的离开,书院除了他那些小弟,应该没有人会怀念,哦,也许还要加上梁山伯和祝英台。
    苏映秀倒是也想怀念他,但谢道韫突然找上门,再三请求她帮一个忙。
    苏映秀也没有问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毕竟谢道韫帮她隐瞒身份,她欠谢道韫一个人情。
    然后第二天,苏映秀就跟谢道韫两人单独下山了。
    两人来到山脚镇子上唯一的一家三层客栈,谢道韫要了一间上房,并推辞了热情的店小二,把苏映秀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眉笔就要给她上妆。
    苏映秀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阻挡谢道韫在她脸上比划的动作,“先生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谢道韫说:“我想请公主穿上女装,用我的身份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还要穿女装,苏映秀立刻拉响脑子里的警报器,表情谨慎。
    “公主可知道琅琊王氏?”
    苏映秀满头雾水,颔首道:“知道,宰相王导,大书法家王羲之都是出自琅琊王氏。”
    谢道韫神情忧郁,“叔父传来消息,要我与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相亲。”
    苏映秀没觉得有何不妥,还称赞了句,“这挺好的,谢宰相很开明,还知道商量婚事前先让你们见一面。”
    谢道韫不这么想,她说:“可我并不了解那王凝之的相貌品性,就这样贸然见面总觉得不妥。”
    你不见就让我去见?!
    苏映秀急忙劝她,“先生想差了,正是因为不了解,宰相大人才让你们见面相亲,只有你亲自考察过那王凝之,深度了解过后,才知道你们三观是否一致,这段姻缘是否合适……”
    谢道韫打断她,“三观是说佛家的一心三观吗?”
    苏映秀忘了谢道韫是地地道道的古人,略作解释,“我说的三观是指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这三个观念其实很好理解,谢道韫是才女,结合字面意思就能猜出大概,她很认同苏映秀说的这个新词语,但仍有些踌躇。
    见状,苏映秀加大力度,“谢宰相的良苦用心,先生莫要辜负才是!而且见面并非成亲,还有后悔的机会,不喜欢了就告诉宰相,凭先生的才貌家世,就算你以后独身一人,别人也只会夸你惬意洒脱,而不是说你嫁不出去。”
    谢道韫噗嗤一声被她逗得笑出来,表情终于不是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也不想着让苏映秀穿上女装,扮做她与王凝之见面了。
    “那公主陪我见见王凝之吧,也好从旁给我提些意见。”
    苏映秀松了口气,打趣道:“怎么先生还怕那王羲之长得太俊,到时您当局者迷不成?”
    “促狭!”谢道韫被她说的有些脸红,虽然她的确是那么个意思,但看破不说破,她不要面子的吗?
    谢道韫与王凝之约定见面的地点就是这家客栈的雅间,等小二进来禀报说人来了,苏映秀才陪同谢道韫一起过去。
    当然她不是穿男装去的,而是换了谢道韫原本给自己准备的丫鬟衣服。
    谢道韫与王凝之相谈甚欢,两个人聊了一下午,结束时还意犹未尽。
    回书院的途中,谢道韫脸颊绯红的问苏映秀觉得王凝之怎么样?
    苏映秀想了想,把她观察到的说了出来,“家世外貌,才学品行,身为琅琊王氏子弟不用质疑,但唯独一点,他好像过于沉迷五斗米道。每每与你聊及此处,他的声音就会不自觉加大,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谢道韫脸上红晕退去,神情若有所思,显然是在认真考虑。
    苏映秀也不打扰她,视线在两旁叫卖的摊子上略过。
    有一个坐在台阶上吃糖葫芦的小孩,因为长得太可爱,苏映秀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她就注意到小孩身后的房檐上爬着一条花斑蛇。
    蛇的上半截身子悬在半空中,如果掉下来绝对会咬到小男孩,凭苏映秀的眼光可以确定,那条蛇有剧毒。
    苏映秀想了不想,立刻冲上去将小男孩抱着离开那个位置,正准备放下孩子除掉毒蛇。
    祸不单行,从拐角突然窜出一辆发疯的牛车,已经接连撞毁了好几处贩卖摊子,路上百姓也被无辜波及,慌乱地寻找躲避的地方。
    “小心啊牛发疯了,都让开!!”
    牛车的主人在后面拼命追赶,挥着鞭子喊得声嘶力竭。
    这种情况容易发生踩踏,苏映秀不敢将孩子放下,就朝谢道韫站的方向扔过去。
    谢道韫精通箭术,经常拉弓的她手臂力量很强,孩子被她默契接住,安然无恙。
    苏映秀此时已经提气跃起,然后一路踩着周围人的肩膀,跳上摇摇欲坠的牛车,抓住绑在牛身上的缰绳,双臂发力……
    等黄牛被她控制住不在发疯,苏映秀已经被菜叶子、果肉汁水......弄得浑身脏兮兮。
    谢道韫将孩子交给他的父母,走到苏映秀面前帮她摘掉叶子,“还是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苏映秀本想先忍忍,到了书院再说。可转头一想,书院洗澡更不方便,而且她身上实在黏腻的难受。
    客栈里,苏映秀洗完澡,谢道韫也买了衣服回来。
    苏映秀接过来一看,“怎么是女装?”
    谢道韫也是一愣,“我忘了你现在是男人,下意识买了女装。”说着她就要去拿苏映秀手里的衣裙,“我再去换。”
    “不用。”苏映秀躲过她的手,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就算谢道韫有武功底子,苏映秀也不放心。
    再说了谢道韫可是个大家小姐,跑腿的事干一次就够了,总麻烦人家就算她是公主也不合适。
    “等我们回到书院估计天已经彻底黑了,我穿女装注意点没关系,就算被人瞧见也可以说是你的丫鬟。”
    谢道韫被苏映秀说服,也没有坚持。
    苏映秀穿着女装拎着脏衣服,和谢道韫回了书院各自的房间,这一路上,她们很幸运地没有碰见什么熟人。
    守门的人见到她们,不用谢道韫解释,就自然而然认为跟在她身后,低垂着头的苏映秀是她的丫鬟,亲切地打过招呼就放行了。
    马文才不在房间,估计是书院太大,要打扫的地方太多?
    苏映秀趁机连忙换了身上的女装,然后将衣服丢进空间毁尸灭迹,同时她还扔进去了几件男装,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如果她空间里有男装,今天完全可以告诉谢道韫,自己畏寒穿了两件衣服出门,这样既不用担心明明没有带东西,却多出一件衣服惹人怀疑,也不用被迫穿女装,忐忑不安担心被人撞破。
    苏映秀忙活完刚坐下,马文才就回来了。
    “打扫书院累吗?明天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做。”
    “不用!”马文才像是被吓到,“有马统帮我就够了!”
    马文才今晚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眼瞅着他再一次神游天外,苏映秀不得不提醒他,“你那把弓已经擦了两次了,在擦下去就要包浆了。”
    “哦!”马文才一怔,窘迫地将弓放回架子上。
    然后他就去拿铜盆,准备打水洗漱。
    苏映秀叹了一口气,拦住人把铜盆截下来,“脸你也已经洗了三遍,还有......你拿的是我的盆。”
    马文才盯着铜盆底部,那个铁画银钩,酣畅飘逸的“萧”字,陷入长久的沉默。
    今天一早苏映秀就告假陪谢道韫下山考察,所以并不知道书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不如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呢?”
    “我很好,我没事,我困了。”
    马文才慌里慌张地爬上床,然后用被子蒙住头,拒绝与苏映秀对话。
    苏映秀没办法了,总不能去掀马文才的被子,把人揪出来。
    她盯着床上那团隆起的被子,认真想了想,猜测应该是马文才一时间接受不了,世家公子哥要像下人一样,打扫整个书院的落差。
    不过这种事情久了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相反,苏映秀还觉得这是好事。
    马文才性格狂傲不羁,打扫书院能磨炼他的心性,对他以后为官做人都有好处。
    苏映秀不在纠结,吹灭桌上的蜡烛,跟着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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