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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说过这两天要去找付长老道谢,可小毛啾这个惊喜实在是大,她狠缠着问了一堆的问题又说了许多的话才想起这件事来。
本想带着小毛啾一起去的,可她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阿渊,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会开口说话吗?”
早上他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喊停或许不单是提醒她穿好衣服?白枝猜想他可能不想让旁的人知道这件事,毕竟灵宠开口说话这种事实在稀少,只有记载中有那么几只最后修得正果的才有这般大造化。
如果是这样,她可以忍住心间的狂喜保守这个秘密,他二人的小秘密?
“我一定守好这个秘密。”想想竟还有些高兴呢。
付寒渊倒是无所谓,代长老和寂莫那边知道是怎么回事自是无事,白枝身边的人这几个看着也勉强还能信任,倒也不用刻意瞒着。
他便说:“你信任的人知道了也无妨。”
白枝想都没想就在他脑袋上点了点:“我只信任你。”
这个世界这些人在她眼里都是匆匆过客,现在关系有多好未来利益相关的时候没准就有会有多无情,她只需要在关系好的时候保持这份融洽和喜悦,关系恶的时候坦然面对不去伤心难过就可。
她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在其中,哪怕是对袁丹雪等人亦是如此。
唯一对她不同的只有这只绶带鸟。
她明亮的双眸中闪着柔和的光落在小毛啾身上。
付寒渊立时就觉得坐立难安不敢与她对视:“就,不就是看我是只鸟的缘故。”
没有利益相关就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可不就得信任他呗,要是自己是个人……
“要是我变成人了,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一甩尾翎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一如既往的别扭。白枝偷笑。
“你要是变成人就是我夫君,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值得信任的人或鸟了呢。”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你真的很老了吗?”
付寒渊突然有点后悔这么早让她知道自己能说话了。
这,这他哪招架的住,这得寂莫那张嘴才能说得过她!
“你是个女人!”他气道:“能不能……矜持点。”
真是个混不吝的,真就要跟一只鸟过,过日子吗?
付寒渊只觉得大冷的天热的厉害,忙把翅膀展开散热。
白枝也是太高兴了难得放肆一回,见他是真的快恼了不敢再逗,长舒一口气叹道:“不逗你了。”
付寒渊:嗯?刚才是逗他呢?这女人……
白枝:“不过你对我来说的确不一样。”不管是人是鸟,对她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算是她新生的转折和见证吧。
付寒渊这心情就转了又转,最后一抖腿心想:算了,不跟她计较。
说着说着话,白枝的手又落在了他头上,问道:“昨天受的伤怎么样了?没事了吗?”
“没事了。”也不看看他是谁。
“没事我就放心了。”白枝看看天色,想着既然要替他守着秘密那还是少带他出门的好,便把他放在桌上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不过马上就回来,这里有点心和蜜水,累了就去床上打个旽,要不要我帮你弄个鸟窝?”
“不用,你快去快回。”被她一通唠叨付寒渊只觉得脸上烧得慌,说得他跟个没人照顾就活不下去的废人似的。
“好,我快去快回。”白枝笑着朝他挥了挥手:“那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也,也不用太快。”好像他多不舍她似的,让人误会。
白枝便笑着关上门往破元宗的居所走去,付寒渊顿时觉得这屋子空荡荡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破元宗一共占了三座大院,院中殿宇衔接连绵成团远那形状远远看着倒像是一扇扇的蘑菇一样。
白枝一露面守卫的弟子眼睛都亮了:“恭喜白锻师境界高升。”
自从破元宗和淬玉宗以她为注的赌约开始后,破元宗的弟子就收到了命令,只要看到她就要让她感受到如沐春风般的家的温暖。
“谢谢,我找付长老,他在吗?”而当事人白枝就像是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赌注一样,不闻不问自始至终都是玄晶长老他们说这样或那样。
弟子也不知道付长老在不在,最近都没见着过他的身影。
“我去问问,白锻师稍等片刻。”
白枝点点头等了没多大会儿,那弟子卷着风就跑了回来:“代长老请白锻师进去。”
“代长老?付长老没在吗?”她诧异道。
“不知道。”那弟子道。
厅里不仅有代长老等着她,还有寂莫。
寂莫挑着桃花眼给她上下左右一通打量,问道:“你的鸟呢?”
“……”白枝一怔回了句:“没带。”
“怎么不带呢?”寂莫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问:“是他让你来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白枝微微收紧眉头看向代长老:“代长老,请问付长老在吗?我想见他一面亲自道谢。”
付长老救她一事不方便公开,要是让淬玉宗知道了没准要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她才得偷偷来道谢。
“付长老在入眠。”答话的是寂莫,代长老一直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打量她。
“入眠?”睡觉吗?
“哦,闭关。”他笑了笑:“我们魔修的说法和你们不太一样。”
“是伤得很重吗?”她之后又回想了很多遍,可仍是记不起事情的全部经过,总是断断续续衔接不上:“需要什么药吗?或者是其他东西,只要我能帮忙的地方……”
“倒是真有一桩事要你来做。”代长老终于开了尊口。
白枝忙正色道:“请代长老吩咐。”
“听说,昨天淬玉宗的弟子去找你了?”他问。
寂莫也紧跟着八卦道:“而且你的鸟还被火凤烤了,是真的吗?”
就是因为这个消息他才在白枝一出现的时候眼巴巴找鸟,被烤的君上可得好好瞻仰瞻仰。
“这件事传得这么快?”白枝吓了一跳:“那温竹不会用这件事来对阿渊不利吧?”
“噗~”寂莫刚往嘴里送了半口茶就这样喷了满地,“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她看到不止寂莫连代长老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更是紧张起来:“我说温竹会不会借机找事。”
“不是,”他放下杯盏:“你说对谁不利?”
“阿渊啊,就是我的鸟啊。”
“阿渊?咳,咳,咳咳~”他看起来像是想笑又像是被呛的模样令白枝摸不着头脑,只得看向代长老解惑。
代长老神色越发的凝重:“你从哪得知这个名字的?”
“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白枝早就想好了小毛啾会说话的事情得先瞒着,但名字却可以改的啊。
“总叫啾啾容易和你们那只绶带鸟弄混,所以我就给他改了个名字啊。”她看看这个再扫扫那个问道:“不行吗?”
虽然但是并不是不行,但也太巧了吧?
寂莫立时跟付寒渊传音,张口便问:“你开口说话了?”
“嗯?”彼时付寒渊正无聊的盯着房门看,说好的一会儿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怎么知道?”
“行啊老付,”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以为你真不行呢,结果全是装的啊。”
还阿渊,瞧瞧这叫得亲密劲:“行了,知道是你说的我们就放心了,代长老正要跟小姑娘谈正事,我就先不跟你聊了。”
“白枝去找你们了?”他愣了愣,问:“去做什么?”
“做什么?”寂莫嘿嘿笑了两声:“守着恩人找恩人呗,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和代长老说一声。”要不然他没准怎么胡思乱想。
说完也不管付寒渊还有没有话说便断了与他的传音,转而去和代长老传音了。
代长老倒也没有太乱想,得了消息只问了他一句:“双修了吗?”
寂莫:……长老你还记得你家君上现在是只鸟吗?这……太强鸟所难了。
他再看看白枝:也太难为人了。
“啧!”看来了没有。代长老就黑着个脸闭上了眼睛。
白枝感觉面前这两个人突然变得有点奇怪,一个似乎在乐,一个似乎不太开心?
“代长老?”
“我们来谈正事。”代长老手一挥出现了两本书:“一天时间,把这两本书读通吃透,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找我。”
“读书?”白枝接过一看:“这两本我在王叔那里都看过了,跟接下来的比赛有关吗?”
这两本当时看的时候因为修为受限她看的不是太顺利,现在再去回顾倒还真有了一些新感悟。
“看过了?”代长老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些:“这样吗?”
他本来是想用这两本书来吓退她让她主动放弃比赛的,现在看来或许君上正是源于对她的了解才信任她的?
“还读过什么?”他问。
白枝一连报了十多本和她现在境界相关的书,代长老的眼睛终于又睁开了些。
“读透了?”他问。
白枝想了想,摇摇头:“早前读的时候有许多不解之处,现在回想倒是明白了许多。”
“这就是境界的限制。”代长老点点头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王叔教导的好。”
“都做过哪些练习?”代长老又问。
读书多了,相对应练习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火种的运用掌握得还行,平时给王叔和张哥他们打打下手,来之前正在炼百冥石,准备锻一把百环。”
“嗯。”代长老听得连连点头,想了想当场给了她一块百冥石来炼化,想看看她的手法和技术。
白枝这活早就做熟了,不一会儿手中的石头就变成了青灰色的一小团液体。
这块百冥石魔力浓度极高,炼化起来十分简单。
但也正因魔力的浓度高,她能炼化的这样快在代长老眼中反而不太正常。
“你的水平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他便没了声音。
寂莫不是锻造师不清楚白枝这水平算高算低,但感觉代长老这架势不像是满意的,一想这白枝总归和好友相关,他也不能干瞪眼看着不帮忙,连忙帮衬了两句:“差不多得了,你这两天多费心教教,总不会输得太难看。”
“嗯。”代长老也不知道听没听清他的话,点了点头终于又开口了:“明天开始你卯时来……”
“太早了吧,”寂莫撞撞他:“起不来。”还想不想让君上早点双修了?就这么几天随便教教得了,那么认真做什么?
原来,两个人后来商量了两个对策,其一便是用知识量吓退白枝,没有成功,那便只能择其二由代长老亲自教导,在赛前的这几天来个强化训练。
结果寂莫倒拉起了后腿,幸好白枝拎得清,一听代长老的话便喜上眉梢:“真的?代长老愿意教我?”
“自是真的。”她喜悦的模样让代长老心情好转了些:“或者你这几天搬过来住,省得来回跑浪费时间。”
“可以带上你的……阿渊。”寂莫差点没忍住笑。
“不用了,”白枝却是拒绝了:“我起得来,卯时是吗?我肯定不会迟到。”
本来她现在已经很招眼了,昨天小毛啾和温竹的小凤鸟打架的事没准也传了出去,要是这时候再搬来破元宗的居所住,只怕会招来更多的闲言碎语。
她是不怕,就怕小毛啾遇到什么事,还是待在现在的住处有袁丹雪他们守着安心些。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白枝轻快的踏出破元宗的居所时一眼就看到了阳光下羽翼生辉的那只绶带鸟,一看到她出来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阿渊!”她惊喜地把鸟接住,兴奋道:“代长老要教我锻造术啦!”
闻言付寒渊收起翅膀幽怨地瞥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开心的?难道不该是他来接她了更值得高兴吗?
亏他一路飞得那样急,连看到了那只黄毛臭鸟都忍着没上去啄呢。
可他不说,白枝也不知他心里的不满和嘀咕,抱着他回到住处就把自己关进房里回顾那些书籍。
修行之人这点着实方便,但凡看过的书便可长久的记在识海之中,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可以再翻出来看上一看,方便得很。
直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她才打着哈欠阖上了识海中的书籍,一转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赶紧闭上了眼睛。
付寒渊被吵醒茫然地抬起头来:“怎么了?”
白枝揉揉眼,再揉揉眼床上除了小毛啾再无别人,那刚才她隐约看到的人影是怎么回事?
看书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