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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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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寒渊听完寂莫的话浑身炸毛,恼羞成怒的用力振动翅膀:“什么吃醋,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就只有这些不着调的东西吗?”成天不是情就是爱要么就催着双修,怎么不见他着急着找道侣?还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付寒渊骂骂咧咧,翅膀卷起一团黑雾就朝寂莫扇了过去。
    不让抓不让挠还不让吹吹风吗!
    “再说我生我的气,要什么资格!”他渐渐转过弯来,脾气更是暴涨不管不顾的要撒一拨气。
    “有完没完!”寂莫被他搅得也来了脾气,“你不吃醋你对着小姑娘吵吵什么美男美女的,你不吃醋你恼羞成怒学什么离家出走,你不吃醋你去找那小白脸的小火凤打什么架?你不吃醋……噗咳咳咳~”
    一团黑雾直直钻进了他的嘴里,呛了个厉害。
    “就你话多!”付寒渊光是听着就觉得天灵盖发麻。什么跟什么这是?他会做这么多幼稚的事?开什么玩笑。
    “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就跟他多懂似的,其实也是个徒有其表的渣废物!
    “呸呸呸!”寂莫吐出满嘴的黑雾,气道:“你再不开窍,小姑娘早晚被人撬走!”
    “或是别的鸟!”
    “比你温柔体贴!”
    “漂亮大方!”
    “知情识趣的鸟!”
    付寒渊:“……”他竟然沦落到要跟一只鸟比攀比了?
    “废话少说,来打一场!”心里的郁闷积在一起快要炸了,唯有痛快的战一场才能释放出来。
    “正有此意!”寂莫话音未落掌已出击,火红的剑芒冲天而起本想先发制人来个偷袭却还是被付寒渊察觉被黑雾给绞/杀了。
    两个人一路来到那片在冬日也依旧茂盛的树林,为了防止动静太大惹人注意还专门设了个结界,在结界里打了个天昏地暗,淋漓畅快。
    直到拳脚相向,两个人同时停手,愣住了。
    “老付?你变回来了?”寂莫也不恼了,激动的围着他转了两圈:“你这是怎么回事?”
    付寒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胸腔中一直塞着的那团郁气消了不少,如今神清气爽一脸的畅快惬意,只是一想起白枝还是有些憋闷。
    想起好友刚才的话更是又升起了两分郁闷,吃醋?什么玩意!
    “或许是打痛快了。”他摆摆手蹬蹬脚,更加惊喜了。
    “我腿脚也好了。”身上也没了之前的僵硬感,如今手脚利索别提有多灵活自在了。
    “我好了。”他激动的双掌一左一右拍在寂莫的双肩上,使劲的伸了伸腿,弹了弹脚。
    哪还有刚才气得要死要活的模样。
    “老寂快看,没事了!我没事了。”早知道打一架就能好他早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寂莫若有所思:“看来你之前脾气差跟这个有点关系。”
    他就说嘛,好友脾气再不好可也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像个孩子似的一点都不沉稳。怎么说都是一界之主该有的稳重还是要有的。
    哪怕在人前的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装出来的稳重,一没人看见的时候那是半点和他该有的身份地位不搭边。
    不过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你现在怎么回去?”
    他是出来找小毛啾的,可不是什么付长老:“小姑娘这下真的要哭了。”
    刚回来没两天的鸟,扑棱棱飞走又回不来了。
    付寒渊一怔,不知怎的竟真觉得白枝会掉泪,一边纠结难受一边又有点庆幸。
    幸好没当着白枝的面儿变回来:“那我就不回去了。”
    这都变回人了没理由再回去当鸟去不是?
    “你跟白枝说一声,就说……”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在那一瞬便有些挂不住了:“就,就说我,我……”
    飞了?跑了?要不然就说被那几只火凤伤了下落不明?然后借机去找温竹的麻烦?或者是气得狠了非她亲自道歉不肯回来?噫~他这想法也太不是人了。
    忽然眸光一闪有了主意,手掌一翻凝聚出一团黑雾,不一会儿黑雾散去掌心便出现了一个光球,球中飘浮着一只绶带鸟,脖环金链挂红花。
    “就说他遇到了那三只火凤,一时间身体里的阳之力失控便失去了意识,而我及时赶到以此宝物蕴养他的神魂肉身,如何?”既能在白枝跟前刷一波温竹的恶感,还解决了自己和小毛啾的身份问题。
    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付寒渊得意的连连点头:“这样,我就能同你一起回去了。”带着这个“昏睡”中的假毛啾。
    “也,行。”寂莫看着他手心栩栩如生的小毛啾也觉得目前只有这个方法了:“代长老刚才又催了,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这架顿时也不打了,两个人又恢复了美好的友谊,只要不提恋不恋爱的。
    兴冲冲往城里赶,付寒渊不时会瞥向手里的光球,越靠近不知怎的越是紧张,心嗵嗵直跳也不知道白枝会不会认出来这是假的。
    万一认出来了怎么办?他该怎么说,怎么赔她一只真实的小毛啾呢?寂莫弄来的那只也跟他不太像。
    对了,自己可以说是因为小毛啾在光球里养伤,所以才会看着假?
    这理由应该挺充分的吧?
    希望她会信吧,心思百转间他们就进了城,依旧踏空而行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客栈的窗户了。
    一身浅嫩/白/粉的女子翘首以盼似乎正在焦急等待着什么,不时会揉一下眼睛撩起额边的碎发。
    付寒渊微怔:她,真哭了?
    一时间心情复杂,速度下意识就提快了几分。
    寂莫却是突然哎呀一声紧追几步把他拦住了:“等一下。”
    “怎么了?”付寒渊一拧眉:“是我哪里不妥当吗?”
    说着便往自己身上看去,锦衣玉袍染墨青,难道不玉树临风佳公子吗?
    不比那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强?
    想着便又是一愣,怎么真的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总往歪七倒八的事情上想什么。
    忙定定心神去看寂寞:“到底怎么了?”
    寂莫难得认真地盯着他看:“你~”
    刚要说话白枝终于发现了他们,激动的朝他们挥着手转身对代长老说:“代长老,他们回来了,付长老也来了。”
    “嗯?”代长老正惬意品着茶闻言这茶杯差点拿不住:“付长老?”
    “走,白枝叫我们呢。”付寒渊傻傻的继续往前走。
    寂莫把人一拉急道:“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他先一愣,而后恍然醒悟,一只手捂向自己的脖子也惊慌道:“我的声音!”
    他还吃着拟声药呢,现在可是清爽的青年音。顶着付长老的脸开口却是绶带鸟阿渊的嗓音,白枝到时候能信他的话才怪,手里这只小毛啾妥妥会被当成假的啊。
    “快快快,解药快给我。”赶紧伸手向寂莫讨药。
    寂莫摇头:“没解药,要么你自己用魔力把药效逼出来,要么等时效自己过去。”一颗拟声药能顶三天,付寒渊嫌麻烦一下吞了三颗。
    付寒渊:……这现在也没有运功的时间啊。
    他指着寂莫一顿点:“就没有靠谱的时候!”这怎么能不准备解药呢。
    寂莫才冤呢,就他们这修为境界,一个拟声药搞什么解药?
    不过现在也确实没时间来运功解药效,白枝见他们停下来似乎已经产生了疑惑,扭头正在向代长老询问着什么。
    “你先装哑巴。”寂莫道。
    也只能这样了,两个人不再拖延不一会儿就从窗户跳进了房间。
    白枝喜道:“付长老出关了?没事了吗?前几天真是多谢付长老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付长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付寒渊挺着脊背清了清嗓子,却是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她便想着付长老这性子果然还是有点冷。
    代长老站在她身后却是一眼盯到寂莫身上,传音暗问:“怎么回事?”
    寂莫:“不知道,打了一场就变回来了,拟声药药效没过,君上只能暂时当个哑巴。”
    代长老:“……”这都叫什么事啊!
    “这是~付长老找到阿渊了吗?”白枝慢一拍发现了他掌心的小毛啾,刚要喜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了?”
    付寒渊被那声阿渊叫得头皮发麻,扭头不敢看她把掌心往前一送有些紧张的又咳了两声。
    寂莫赶紧上前解释:“太凶险了,小姑娘你不知道,刚才我追出去就看到三只火凤围着阿……小毛啾,那火喷得要不是我……付长老及时赶到他早被烧焦了。”
    阿渊是小姑娘独有的称呼,寂莫可不敢叫出来,这救鸟之功他更是不敢揽上身。
    “火凤?”代长老眉头微皱:“真的?”
    “千真万确!”寂莫点头肯定:“忒不是东西,三只大鸟欺负我们小毛啾。”
    “怎么会这样?”白枝心疼的捧起光球,有了寂莫的解释她虽还是觉得光球里的小毛啾有些不对劲,但更多的是疼惜和心痛:“他……”
    不敢问生死之事。
    幸好寂莫接着来说道:“没事。除了被欺负他身体里应该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有些失控,付长老不得已只能把他放进这件法宝里温养起来。”
    又安抚她:“放心,性命无忧。”
    白枝这才放心,再次郑重地对付寒渊道了声谢:“谢谢付长老,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咳,那些火凤真是厉害,”寂莫感觉自己为这两个人真是操碎了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图个啥,这可不敢让好友被扣上个父母的名头,那还得了。
    忙拉过好友指着他的嗓子道:“那些火凤不光吐火还吐烟,烟里也不知道是有毒还是怎么回事,把付长老的嗓子给弄坏都说不出话来了。”
    付寒渊吞咽一下吭吭了两声。
    白枝听着那声音确实暗哑怪异不像付长老平时的声音。
    “谢谢付长老,让您受苦了。”一时间她除了谢字竟再说不出别的话来,深感自己的无能与无力,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修行入道,以不愧对这段时间所遇到的这些待她好的人。
    代长老看他们在那作戏,暗自摇头。幸好今天的强化任务完成的还算满意,他也没说什么,又领着白枝在城里的铁铺、武器铺子逛了几圈,这才招来翼虎兽往回返。
    来的时候三人一鸟,回去的时候倒成了四人一鸟。
    一回到淬玉宗白枝便向三位道别,约好了明日仍是卯时去找代长老,她捧起手中的光球问付寒渊:“这个法宝,我能先拿走吗?”
    付寒渊有些犹豫他怕白枝心细终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可看着白枝像沁了湖水的眸子是那样满含期待与不安地看过来,又无法拒绝。
    嘴微张,寂莫突然挡在了他面前:“这可不行,这法宝不能离付长老太远否则会不管用的。你要是想让里面的小毛啾快点好,还是交给付长老来保管吧。放心,你每日来我都让付长老过来陪你,”
    顿了顿笑道:“带着小毛啾来。”
    “这怎么好意思,”白枝连忙摆手直呼:“能让我每天结束后去找付长老,看一眼阿渊就行。我和阿渊已经很麻烦付长老了。”
    而且还次次令他带伤,白枝实在觉得不好意思。
    “嗐!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们付长老可是很热心肠的,对吧付长老?”他一扭头朝好友挤挤眼睛。
    付寒渊偏过头去默默点了下头。
    白枝只得恋恋不舍的把小毛啾留在了这里,回到住处一边想着小毛啾什么时候能好一边回想今天所学所悟,暗暗发誓这比赛她绝不会退,不仅不会退还要再次惊艳所有人!
    温竹!你和你的火凤给我等着!
    白枝本以为没有小毛啾守在自己身边会睡不着,却没想到一挨枕头她就睡沉了,而且还睡得香甜没有做那些奇怪的梦,也没鬼压床的窒息感。
    实在是神清气爽的很!
    第二天卯时前准时踏进了破元宗的居所。
    而付寒渊却是一夜难眠,明明困得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痛苦的熬了一夜让他刚消散下去的心中郁气又积攒了不少,后半夜实在熬不住找到寂莫便要干架!
    要不是代长老后来实在受不了来了句“马上卯时了”,这两人或许能斗上一天一夜。
    “你到底怎么回事?”寂莫揉着肩膀躲得远远的:“实在是怕了你了,下手能不能再重点?”
    付寒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烦,特别特别烦,尤其一夜没有安眠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他想要是能睡在白枝身边,一定不会这样暴躁不宁。
    轰!
    睡在白枝身边?
    付寒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傻了,这,他是流/氓吗?
    情绪更加烦躁不安,正来回踱步外面有弟子通报:“白锻师来了。”
    怦!
    一团黑雾升起,雾散时一只绶带鸟眨着茫然无措的琉璃双瞳飞了出来。
    “卧槽!”寂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付,你这是,这是……”要干嘛?
    “我怎么又变回来了?”一张嘴,他又愣住了:“快,拟声药!”
    昨天回来后好不容易解了药效,没想到一夜过去竟然又得吃,早知道就不解了。
    果然还是没打痛快的原因吧。
    付寒渊张嘴接住好友扔过来的药丸,一转身看到桌上放着的光球和里面的假毛啾,连忙又折回去爪子一伸把光球踹下了桌子。
    骨碌碌滚进桌底时白枝也进来了。
    “阿渊!”她一眼就看到了小毛啾:“你好了?”
    “嗯,嗯,”付寒渊清了半天嗓子才慢吞吞开了口:“好了,我好了。”
    “付长老太厉害了!”却没想到白枝捧过小毛啾转头就夸起了付长老:“付长老嗓子好点了吗?我昨天连夜制了些蜜水想送给他。清肺润喉的,我记得他偏酸口还特意加了些酸味。”
    用的自然都是修真界富含灵力的食材,对魔修同样有效。
    寂莫却是一摊手露出抹惋惜的神情:“可惜了,付长老出门去办事了,归期未定。”
    “这么不巧吗?”她潜意识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只得掏出制好的蜜水递给寂莫:“那就先有劳赤尊者代为保管了,等付长老回来,麻烦交给他。”
    “好。”寂莫笑着朝小毛啾偷摇了下蜜水。
    白枝转头又给了代长老一瓶:“我见代长老挺爱喝茶,就制了一种蜜茶,不太甜,代长老尝尝可还顺口。”
    她所会的也不多,也就这调制蜜水的手艺还算拿得出。
    代长老欣慰的接过去,带着她去做今天的训练。
    今天就开始正式上手了,离比赛还有两天,这两天务必让她粗略的了解筑基境的操作和技艺都有哪些。
    白枝在凤和城时底子扎得实,又聪慧一点就透很快就赢得了代长老的肯定,喝着她制的蜜茶那常板着的脸终于挂上了笑意。
    若是自家君上不要总飞来飞去在这里碍事他就更高兴了。
    付寒渊也不想在这里碍事,代长老在看他时那张臭脸他还是看得到感觉得到的。
    他自己都觉得怪怪的,总想往白枝跟前凑,见她注意到自己就会心情亢奋,见她无视自己顿时低落得不行。
    代长老实在受不了自家君上那蠢样喊住了白枝:“休息一会儿,感悟一下。”
    “是。”白枝忙给他倒了杯蜜茶。
    代长老微微点头:“这蜜茶确实不错,可有什么问题?”
    白枝眼睛一亮,明显就等着他这句话。
    接下来两个人有问有答又讨论了一会儿完全无视了付寒渊的存在。
    付寒渊抖着翅膀翘了翘尾翎:不是说休息一会儿的吗?
    闷闷不乐的一口啄向了桌上的点心,一口下去立时甜进了心里,是他最爱吃的口味。然后脑子一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仰着脖子跳到代长老他们这桌,鸟喙一垂“叭”的一声将嘴里咀嚼过的点心吐到了白枝跟前。
    付寒渊:……他在做什么?脑子抽了?
    寂莫也吧嗒一声惊掉了手里的东西:“老……这,这是怎么了?嘴松了不成?”他笑道。
    白枝愣过之后最先反应过来:“阿渊是要给我吃吗?谢谢。”
    只是她看看那嚼碎的点心实在没有食欲,尴尬的擦掉桌上的碎食讪笑道:“阿渊自己吃,我还不饿。”
    “哦,嗯。”付寒渊颠着身子迅速的跑开了。实在太丢鸟脸了。他到底为什么会有刚才的行为,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白枝在那边正向代长老请罪:“代长老实在抱歉,阿渊不是故意的。”怕他嫌弃小毛啾乱吐弄脏了桌子。
    代长老摇摇头,并没有在意:“你自己琢磨琢磨,休息会儿。”
    为了方便提问白枝和代长老挨着坐,隔了一个空位的另一张桌前寂莫独坐在侧,点心就摆在他这张桌子上,付寒渊大受打击失魂落魄地飞回来,怏怏的落在了桌上。
    寂莫捂嘴忍着笑意小声问他:“你怎么回事?”
    付寒渊不搭理他,他哪知道。
    寂莫便一指戳在了他背上:“献殷勤也没你这样……嘶~你疯了!”
    原来他手指刚落在小毛啾的羽背上他就转过头来带着一万分的凶狠劲就啄上了他的手指,和以往虽狠但知道分寸时的模样不同,这次寂莫感觉好友的眼神都变了,像是林间凶兽骇人的很。
    他往指上看去,果然出血了。
    付寒渊尝到血腥味黑色琉璃的双眸中闪过一道暗红,正要甩头身子被一双柔软微温的手托捧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任何攻击动作,反而还很享受似的主动偏过头去往那手上蹭。
    白枝听到寂莫的呼痛声一跃而起瞬间就奔过来把小毛啾捧进了手里。
    “赤尊者,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手……都是我的错。”手忙脚乱的给他找伤药。
    寂莫看着好友这明显的区别对待呵呵两声:“没事,倒是你注意着些,小东西到底还是有些野性的。再把你这一双漂亮的手啄破了那可不得了。”
    该死的老付,亏我一直全心全意的帮你,你竟然这样对我。我能帮你也会给你下套!
    当即又对着白枝念叨了一些鸟类发狂的事迹,末了劝她:“我看今天你还是仍把他留在这里吧,省得带回去伤了你或其他人。”
    付寒渊扭头瞪他:“我不住这!”
    “哦?呵呵~”又是一声冷笑,寂莫不再说话了。
    白枝只得小心的陪笑,“对不起对不起。”
    随后一手拍在小毛啾头上:“安静点。”
    付寒渊一怔,随即觉得委屈,“白枝?”
    凭什么打他?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情绪不对,哪哪都不对,除了白枝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也知道自己不对劲,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啊!
    再一偏头看到了好友手上的啄痕,这次下口确实重了些,但谁让他摸自己。寂莫的手一落在自己身上,他只觉得心底暗藏着的某种东西瞬间爆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啄上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但听着白枝为了自己跟这个道歉跟那个说对不起,他心里也难受极了。
    “我,”最后还是低下了高昂的头,完全抛下里子面子只为了不让白枝为难:“抱歉。”
    “嘶~代长老!”寂莫猛吸了一口气,比手指被啄时反应还大:“我,我好像幻听了。”
    付寒渊那目光像带了刀子一样就甩了过来,他立刻噤声,可还是忍不住朝着代长老挤眉弄眼。
    开窍了开窍了,这就是要开窍了吧。
    继一怒为红颜之后,这又为红颜自扫颜面,他家君上什么时候低头跟人道过歉,虽然一点也不诚心,但那也是道歉啊!
    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付寒渊嘴里出现的词却不期然的听到了,这是什么感觉?简直就像天要塌下来似的,他明天会不会被报复惨死街头?
    想到这,寂莫忍不住起身坐到了代长老跟前:“代长老,我害怕。”
    君上向他道歉,他感觉寿命都要减个几百年了。
    “没事没事,”那边白枝揉着他的羽背心情愉悦地安抚道:“好乖好乖,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乖啊。”
    要是搁平时被当成孩子对待付寒渊一准得炸毛,今天却怏怏的“嗯”了一声,然后享受着她的轻抚,感觉刚才暴戾的情绪一扫而光,他现在舒坦极了。
    “代长老,有点不对劲啊。”寂莫稀奇之后便是担忧,便跟代长老传音:“你看出君上是怎么了吗?”
    代长老眼一眯:“暂时还没有。”其实是有点猜测,但……没什么好说的,没准还是好事。
    “最近你离君上远点。”他叮嘱寂莫:“尤其不要碰他。”
    “嘶~我怎么觉得你知道点什么?”寂莫扭头看他,他却是眼一闭不再理会周遭的一切。寂莫磨磨牙看看自己的手,伤痕早已经被法术愈合,但痛楚犹在。
    不碰就不碰,臭男人谁稀罕碰他!
    付寒渊在白枝这里得到充分的安抚和安慰,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白枝休息时间也过了继续接受代长老的指导,进行强化训练。
    这期间寂莫几次好奇的接近好友,却发现自己每次快要靠近的时候他要么展翅飞走,要么回头给自己狠狠一记怒瞪,吓得他根本不敢接近。
    这明显不正常啊!
    像是一只恶犬只认白枝这个主人,旁的人谁都不给好脸色吗这是?
    突然怎么回事?寂莫抓心挠肺想知道答案,偏有所察觉的代长老嘴严的很,怎么都撬不开。
    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第二阶段的比赛在一个晴朗无风的日子正式拉开了序幕。
    比赛的开场白枝就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除了金丹组第二阶段仍是千人参赛,炼气组和筑基组的人数都超过了千人。
    炼气组超了足足有三百余人,而筑基组因为她加入的原因本该是一千零一人,结果现在却是一千一百多人。
    看来这就是淬玉宗和其他宗门商定好的赔偿方案。淬玉宗不愿意独担巨岩兽的责,而那些有弟子丧命巨岩兽之口的宗派又力争好处,最后便将这些宗派中本该淘汰的人破格加入参赛名单,进行下一阶段的争夺。
    不过这一阶段千人夺百位仍不会改变,所以竞争变得更加激烈了。
    第二阶段的比赛仍旧为期一个月,每五天一场比赛共六场。到了第二阶段比赛开始有固定的题目。一比锻气、二比锻料,三比锻火,四比锻神,五比锻韵,最后一场压轴,初步比试锻器之术。
    三组难度不同,项目却基本一致。
    第一场锻气,锻灵气、魔气,考验的是锻造师对天地之气的一个把控程度,相对于第一阶段的比赛对手法和技术要求更高。
    这对白枝来说毫无难处,这些日子代长老也专门针对前几场的比赛对她进行了强化训练,因此比赛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到底境界刚突破经验不足,她并没能拿到好名次。
    但仅这样已经很引人注目了。
    看台上玄晶长老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难怪不肯退赛是有两把刷子。”
    他这话令其他几位长老脸上有些挂不住,纷纷黑了脸:“才第一场,自然简单。”
    “切,承认孩子出色能怎么样?”玄晶长老一开始知道王家要带一个关系户来的时候也是不待见白枝的,再加上她和巨灵宗的关系就更不喜。
    但后来发生的事让他觉得白枝是个福星,大大的福星,他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当初提议让她退赛他是第一个否决的,可惜没用。
    幸好白枝没同意。
    其他长老在想什么玄晶长老不关心,他只想知道锻神尊者是个什么态度,到现在都没露面见那孩子一见,什么事都是派温竹去办,也是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听说温竹的火凤近来颇多动作,也没个人来管管。
    “切!”不屑的瞥过头去,他捋着胡须看着眼前的排名单。
    张泓终于在第一场露了把脸,得了前十名的好成绩。
    面对他掩不住的喜色秦长老只是淡淡道:“二三十年的经验,再夺不得好名次?”
    张泓瞬间就熄了一半的喜悦,恭敬答道:“是,接下来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用心准备下一场。”秦长老扫了眼白枝,问:“她近来都会去破元宗那边?”
    “应该是吧,本来我还想求秦长老您来教教她,倒没想到她另有机缘。”张泓笑道:“倒是我白担心了。”
    一开始大家只知道她早出晚归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后来才知道是破元宗的代长老专给她开了小灶,张泓这才放心。
    有代长老指导比赛怎么也不会太丢脸。
    果然,第一场比赛白枝拿了个七百多的名次,已经很不错了。
    “白枝,”正巧张泓在人群里看到了白枝的身影,便招手呼唤:“这边。”
    白枝挤过来,一脸的焦急:“张哥。”
    “恭喜啊,没想到你进步这样快。”搞得他都想厚脸皮跟去破元宗偷师了。
    “谢谢,也恭喜张哥。”白枝大冷的天不知怎的竟出了满头的汗,她却顾不得擦朝着秦长老也打了声招呼:“秦长老。”
    秦长老点点头:“你们聊吧,我回去了。”
    白枝本不想过来的,可看到秦长老在这边不好太没礼数这才走一遭,如今秦长老走了,她也不再跟张泓客气,匆匆道别:“对不住张哥,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回头再给张哥道喜去。”
    说完转身就走。
    “怎么了?”张泓一愣紧追了两步:“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得去趟破元宗,张哥再见。”说完便是一阵小跑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张泓又跟了两步才停下脚步,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就生出一股酸涩来,好像他和白枝越行越远,如今这关系竟还不如她与魔修亲切。
    “到底是人为利往啊……哎!”摇摇头心间完全没了早前的好心情。
    白枝却顾不得这许多,她捂紧袖子一边跑一边往破元宗的看台上扫,那里早已经没了代长老和寂莫的身影,只隐约站着几个弟子似乎在探讨什么。
    她脚步一转运起灵力加速前行,心里不停的默念:快点快点再快点,赶紧找到付长老问问他小毛啾这是怎么了。
    就在刚才,本来她还很高兴感觉自己这场比赛发挥的还算不错,小毛啾也替她高兴围着她围了两圈,正当她招手唤他下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像是僵住了翅膀一样,直直摔了下来。
    吓得白枝心跳都快停了,幸好及时把他接住可这一摸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小毛啾他竟然全身滚烫好像在发烧。
    “付长老!代长老!”白枝不等弟子通报就冲进了破元宗的居所,熟门熟路的往厅里闯:“付长老,阿渊病了,求您救救他。”
    寂莫闻声而至嘴角一垂叹道:“真伤心,小姑娘唯独不叫我的名字,偏我心善巴巴的赶了来。”
    “赤尊者!”白枝没空跟他耍花腔:“求你帮我看看阿渊怎么了,他突然不动了,还全身发烫。他是不是病了?”
    声音凄凄都快哭了。
    “怎么回事?”寂莫微怔收起脸上的戏谑一摸:“嘶!”
    结果寂莫的手指刚碰到小毛啾的羽毛就被啄破了,豆大的黑仁泛着暗光冷冰冰的盯着他。
    这像是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某花:受伤的为什么总是我!
    代长老:都警告过你了,自己蠢怨谁!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ywswd彤彤、D.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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