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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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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间里,付寒渊听着耳侧轻浅的呼吸终于放心大胆的睁开了眼睛。他忍到现在早困得眼神迷离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没睡专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他的目光一路往上落在白枝的侧脸和晶润的耳垂上,漆黑的瞳眸忍不住眨了眨。
    “白枝?”他轻轻唤了一声,小心的踮着脚往她脸上看,想知道她睡沉没有,有没有被自己叫醒。
    白枝没有回应,她此时正睡得深沉香甜,梦里没有奇怪的人影纠缠,也没有压抑的鬼压床。只是感觉也缺少了什么东西,手指轻轻颤了颤。
    付寒渊又耐心的等了会儿终于确定她不会突然惊醒后慢慢踱着步子来到了她左手腕间,那里重新缠上了一截红绫小巧的铃铛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金光。
    他苦熬到现在没睡就是想再确认一下,想近距离的看一看她腕间的黑金灵纹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希望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白枝一时贪玩像那些凡人一样弄了个假的灵纹在手腕上。
    他缓缓扎下头去刚想小心的叼开一点红绫,扎到一半忽然却觉得全身又是一阵发热,有微光包裹在他身上,再回神时他竟然……
    变!回!来!了!
    “怎么回事?”结果一说话还是吃了拟声药的声音,他忙盘膝打坐准备将药效逼出来,白枝突然翻了个身。
    “阿渊~”一声低喃呓语叫得付寒渊好像身上又热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难不成又要变?
    赶紧停下动作不敢动功,结果等了半天却等到一只作乱的小手,伸着五指在黑暗中一路摸索眼瞅着已经拽上了他的衣角抻了抻。
    “阿渊?”白枝又唤了声,语气中带了些微弱的疑惑。
    这是……
    付寒渊一愣,脑中有个猜想。
    手掌一翻忙幻化出一只沉睡的绶带鸟扔到她手边。
    白枝迷迷瞪瞪摸到了一个温热熟悉的软物,这才心满意足的握进手心一个翻身平躺过去,两只手紧紧护住那只幻化出来的绶带鸟,这次是真的美美的睡沉了。
    付寒渊顿时瞪直了眼睛,原来这些日子并不是他不知羞耻的睡着睡着攀到了白枝的身上睡,而是她……她主动把自己抓上去的?!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更加的复杂,一时间忘了最初的目的,也没了变回人后惊慌,他呆呆的看着白枝手心里捧着的假鸟,心绪难安。
    她的手纤巧细嫩,捧着绶带鸟时充满了温暖,也蕴满了力量守护着绶带鸟不让它冻着摔着,十分的安心温馨。
    她的嘴角在睡梦中渐渐勾出一道弧来,是那样的放松和甜蜜。
    这样令她心安吗?
    正想着,白枝的双眉微微皱起,手指微动似是察觉到手中的东西不对似的,竟是将绶带鸟一扫从自己身上赶了下去,而后又翻过身来在床里侧慢慢摸索找寻。
    付寒渊内心无比震惊,她……察觉得出来真假?
    继而又是一阵庆幸,幸好当初那个光球里的假绶带鸟没让她带回来,否则他这真身早该被识破了吧。
    “阿渊,小心~”思绪百转间白枝的手又扫到了他衣角上,他一慌正要躲开,白枝突然委屈的发出一声轻咛:“别飞。”
    付寒渊像被定了身般便不再动了:“不飞。”
    白枝安静了片刻那手又开始乱挥:“呜~”摸不着东西竟还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声。
    他这心口不知为何就有些抽痛起来,鬼使神差般竟是一把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白枝已经准确的抓住,她再次心满意足的把手里握紧的东西挪到了胸前。
    付寒渊只觉得头皮发麻,脑袋都要炸了。
    “白,白枝~”他僵直着手一动不敢动,更不敢仔细去感受手掌下的温度和触感。
    想拽又不敢用力,不用力又抽不动,付寒渊觉得自己快死了,因为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是白枝先醒,还是自己先变回鸟身,他连药效也不敢逼出来。
    只得艰难的煎熬着,偏偏白枝还在梦呓中来了句:“阿渊,你的毛……硬,了。”
    要命!他现在全身僵硬!哪哪都硬!
    “松开。”他咬牙小声道。
    可惜白枝好不容易才抓到了真正的小毛啾哪肯放开,迷迷瞪瞪中总觉得今天的小毛啾睡得格外不老实,下意识就用了几分力死死将他扣住,一个翻身这次是真的睡熟了。
    付寒渊:……艹!
    白枝这一翻身把他用力一拽差点没扑倒在她身上。
    他现在姿势尴尬,不仅一只手被强按在不该放在的地方,整个身子还被带着正横在白枝上方,完全靠另一只手撑着才没有狠狠压下去。
    而始作俑者像是对他的情绪有所感应,竟然还伸手在他手背和手臂上抚了抚,这种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
    尤其是白枝一只手扣着他的时候,他都没能顺利把手抽出来,这就太伤人了。
    “姓白的!”付寒渊此时只觉得呼吸急促脸烧得慌。他不由得想难不成他每个与她同枕的晚上都,都是这样过来的?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你,收敛点!”付寒渊都不知道该把目光落在哪里。忍不住想平时看着挺洁身自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晚上睡觉这么……这么狂放。
    “白枝,快放开!”这是煎熬,是酷刑。
    付寒渊决定不藏着掖着了,当即运起魔力就要去化解拟声药效。
    “白枝你给我醒醒,看看我是谁!”他也不管白枝知道阿渊和付长老是一个人后会是什么心情和表情,又会怎么对他,他只想摆脱眼前的……眼前的……
    他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的脸上,一直以为因为种种原因他都忽视了白枝的相貌,此时此刻这张脸离自己这样近,这样真实,美丽恬静,俏丽温柔。
    他突然感觉自己被这张脸深深吸引了,不,不是脸。
    他猛地摇头清醒过来,一个旋身这次用尽全力终于把手抽了出来,而白枝只是颤了颤手指便没了动静,看来这次是真的睡沉了。
    付寒渊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抽出的掌心一阵发愣。
    他的心口怦怦狂跳,原因未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却不知道,他脑子一团乱,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思考范围,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他知道刚才的行为……不妥。
    很不妥。
    “该死的白枝!”他低声咒骂却是幽怨委屈多于愤恨,看着她香甜恬静的睡颜更是有一种自己被戏耍、被亵/渎、被玩/弄后的不甘。
    他今夜失眠了,而罪魁祸首却惬意的很,凭什么!
    “白枝!”他一阵别扭刚要把她喊醒,门外却传来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袁丹雪:“吕师兄,刚才是不是有男人的声音?”
    付寒渊赶紧噤声,唯一庆幸的是被白枝一通闹腾打断了他运功,拟声药还未逼出来。
    吕华嘿嘿一笑:“好像是吧。”
    “要不我们敲门问问?”听得出来,袁丹雪是真的担心白枝。
    吕华却不以为然道:“走了走了,人家的私事。”
    “可是……”
    “可是什么啊,没准回头人家还得怪你多事呢,走了走了,单师弟还等着我们呢。”
    两个人要去单涛那里正巧路过白枝的房间。
    付寒渊听着声音渐渐远去,应该是吕华强拉着袁丹雪走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结果一回头一个黑影便朝着自己直扑了过来:“阿渊~”
    “白,白枝?”竟然是白枝,许是听到了声音惊醒了?
    付寒渊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下意识就把人接住轻轻揽住急着解释:“你,你听我说,我……”
    白枝:“呼~呼呼~”
    结果耳边响起了轻浅的呼噜声。
    “白枝?”他轻轻把人往外推了推。
    白枝不舒服的动了动一身的软骨玉香让付寒渊再次僵直了身体。
    这人竟是仍睡着,却因为他把手抽出来而在睡梦中坐起来找人?呸!找鸟?
    呸呸!付寒渊甩头,不管她找什么,现在却是扑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这次双手还要命的环在了他的腰上,这……
    “该死的!”他一声暗骂。
    这人就没感觉到他这么大个人和鸟有什么区别吗?还是真的能分辨出自己的气息?那要是自己以付长老的身份面对她是……她难道也会有熟悉感?
    付寒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设法想要推开白枝。
    因为怕外面还有人,他倒是不太敢出声了。
    谁知他却是推拒,白枝越是粘上来不松,还小声不满的哼唧着在他脖颈间轻蹭。
    “阿渊睡觉。”软哝轻语带着慵懒的鼻音明明是那样的微弱轻柔,却仿佛擂鼓一样震荡在付寒渊的胸膛之上。
    咚锵有力。
    既要命又……
    撩人……
    当付寒渊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终是脸色巨变手忙脚乱把人用力推开,可看着她后仰着往下倒又忍不住倾身伸手一拦,护在她脑后轻轻把人往下送。
    白枝的胳膊就是这时候攀上来的,最后这姿势又回到了最开始,白枝是平安躺下了他也重新趴到了上方,而且比之最初贴得更近。
    并且位置也更加不妙。
    白枝的双臂紧紧环在他脖子上,迷糊之间微微抬头竟是贴在他脸上一阵轻蹭。
    付寒渊:……
    付寒渊只觉得一阵白光直冲脑门,头一晕便失去知觉直栽了下去。
    白枝终于被闹腾醒了,她怎么觉得今天这觉睡得虽然没有鬼压床却一直有奇怪的声音在她耳边叨叨叨个没完没了呢?
    可是睁眼一看明明什么也没有啊,倒是被子被踢到一边小毛啾也压在她身上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冻的吧?
    她看看天色这还早着呢,赶紧扯过被子往自己和小毛啾身上一搭又睡了过去。
    睡前还拍了拍小毛啾的脑袋,笑着没把他赶下去:“竟然怕冷成这样,不赶你下去了,暖乎乎的睡吧。”
    说来也奇怪,这夜虽然小毛啾压在她身上,却没有以前的沉重感,白枝一觉到天明揉揉自己的肩臂拍了拍小毛啾。
    “小懒虫,起床了。”以往自己醒小毛啾也会醒,今天怎么这么贪睡呢?
    明明昨天从破元宗的居所回来时已经睡了一路了呢。
    “阿~渊~”她突然想做个恶作剧,矮下身子轻轻往小毛啾身上吹。
    付寒渊大呼一声“白枝不要”还真醒了。
    “嗯?”白枝纳闷道:“做噩梦了?”
    怎么是这种反应?
    “白枝?你,你听我说”他一对上白枝的眼神就紧张得差点咬了舌头:“我,我能解释!”
    自己是付长老这件事,终是暴露了吧。
    付寒渊还迷糊着呢,他只记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肯定把白枝砸醒了吧,然后她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其实……”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及时发现有些不对劲,白枝怎么这么高大?
    再往自己身上一瞧,手呢?脚呢?怎么又成了翅膀和爪子?
    随即便是一阵欣喜。难道他及时变回来了?他没被发现?
    “白枝?”他紧张的抬起头来往白枝脸上瞅。
    果然,下一刻她捂嘴笑道:“不就是做了个梦,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在梦里打你了还是骂你了?”白枝暗笑:“竟然吓成这样。”
    付寒渊忙摇头。
    白枝见他这副神色似乎是真被噩梦吓到了,赶紧又安抚他:“放心,梦都是反的,我才舍不得打你骂你,你是我最珍惜、最宝贝的朋友。”
    “朋,友?”付寒渊本来听着她说自己最珍惜、最宝贝忍不住一颗心直往上扬,仿佛要飞起来似的,紧接着就听到这两个字,飞扬的心瞬间就坠了地狠狠摔在地上。
    “对啊,虽然你是只鸟,但我真的把你当朋友,”白枝去屏风后洗漱换衣服,今天她穿了件粉纱裙,裙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和花团,衬得她越发的美丽动人,俏颜无双。
    “是啊,我是只鸟。”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心情一下子就像坠入了深渊谷底,闷闷不乐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身份没泄露令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倒宁愿此刻出现在白枝面前的是破元宗的付长老,而不是……他这个鸟朋友。
    白枝只以为他是没睡醒就被自己叫醒了不高兴,再加上做了噩梦的关系这副样子也算正常,便没有太在意,收拾好自己伸手一揣就把他捞进了手心带出了门。
    院落一角袁丹雪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
    “白枝,第二场了,紧张吗?”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她屋里瞥。
    白枝摇头:“不紧张,我会努力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的。袁姐别担心。”
    “好,好,我不担心。”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就,就你自己吗?”
    “啊?就我自己啊。”白枝不明所以,倒是她手里的小毛啾踮了踮爪子好像哼了一声。
    “你,”袁丹雪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挑明是不能挑明了,只得暗示:“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人骗了。懂吗?”
    “嗯,我知道了。”白枝点点头:“那我去比赛了,袁姐去照顾单涛吧。”
    他们三个师兄师姐轮流照顾单涛,袁丹雪一大早出现在这里,白枝自然以为今天轮到她去照顾。
    “嗯,好好想想我的话,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同旁人说的,也可以为找我。”袁丹雪还是不放心,直追着把她送出了院子才心事重重的回来。
    一转身却看到吕华隔着门缝往白枝房里张望,她一个法术扔过去就把他甩到了一边:“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嘿,没准人家半夜就溜走了,还能让咱们逮着。”他们这是认定了白枝夜里私会了男人,一个担心一个不当回事。
    “人家一个健康的小姑娘,又不是成家有对象了,谈个情说个爱你这操的哪门子心。”吕华啧啧两声:“倒是关心关心你师兄我,如今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动作快。孤家寡人啊~”
    “找死!”惹得袁丹雪给他好一顿打。
    不过他这话也在理,后来袁丹雪也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单涛身上,只等着白枝这边若是主动倾诉,她再适时的安慰开解两句。
    可惜她没等到白枝主动倾诉,倒是等来了张泓第二场比赛进了前五的好消息。
    白枝依旧是七百来名,但在旁人眼中已经算是个很正常的“好”成绩。
    张泓这次的成品卖了出去得了一笔丰厚的收入,他兴高采烈的找到白枝想要分她一点彩头,却见她的成品也被人看上了,两个人正在谈价。
    那人出的价格还算公道,比市场价还要高上两分,但白枝好像不太想卖,张口就抬了十倍的价。
    对方一听自然扭头就走。
    “哎?”张泓忍不住出声劝她:“白枝,你这样不行。”
    谁知话音未落就听到另一道男声也开口道:“你这样不行。”
    白枝眼皮轻抬,诧异道:“温道友?”
    作者有话要说:某啾:呵~朋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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