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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玉宗中锻神尊者突然破关而出,看到殿外护法的温竹和火仙大手一挥便召来了火仙。
“回文家,速度要快。”火仙也是他的坐骑,闻言瞬间化成一只巨大火凤载着他直冲向云霄。
温竹虽没得吩咐但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他速度不及锻神尊者快,半路还遇到了万剑宗的几名弟子停下来打了个招呼。
“几位道友这是做什么去?”他客气道。
万剑宗的弟子便摇头叹气:“逮我们家小公子去。”
“逮小公子?”他想了一下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剑仙的小公子?”一想起他温竹便想起了白枝和她锻出来的冷裂,眼睑轻轻颤了颤问:“小公子怎么了?”
听闻剑仙这个幼子素来顽皮淘气,这次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他大致扫了一眼这群人大约有三五十人,大多都是金丹境其中还有两个颇有气势应当是元婴或离元婴只一步之遥的高手。
这可是实力超凡的一个寻人队伍啊。
感觉那小公子定是闯了极大的祸。
那弟子闻言叹息一声:“跑到巨灵宗去了,这臭小子。”虽是骂着却更多的是担忧,可见司源确实是集全宗的宠爱于一身。
温竹听到巨灵宗三个字还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君无越此刻出关没有。
比赛一结束他就跟随锻神尊者一起闭了关,跟着锻神尊者一起体悟提升,隔绝了外界一切事物和消息。
听万剑宗弟子这样说便安慰道:“小孩子贪玩些,找回来便是了。”
然后就想离开,寒暄的挺久了他得赶紧去追锻神尊者。
不想却听那弟子气道:“平时是贪玩,现在巨灵宗打打杀杀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
另一名弟子赶紧催促他:“师兄咱们还是先去追小祖宗去吧。”
“对对对,改日再叙,温道友再会。”那人赶紧拱手道别。
温竹一愣,眼瞅着他们匆匆赶路忍不住跟了上去:“道友刚才是什么意思?巨灵宗怎么了?”
“自作自受,被人家堵家门口了。”离他近些的弟子一撇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温道友可以再去打听打听,我们有任务在身就不跟温道友多聊了。”
“好,打扰了。”温竹慢慢停下来,看着远去的一行人朝着巨灵宗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转身继续往文家去。
文家对温竹很热情友好,早把他当成半个文家人了,见他来一名少年悄悄把他拦住:“尊者正发脾气呢,家主心情也不太好,你还是先别进去了。”
闻言温竹便知可能是有大事发生:“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少年摇摇头,这事他可不敢乱打听:“只是听着里面动静不少,好像还动手了。”
至于谁对谁动了手,他们就更不敢乱说乱听了。
温竹眉角颤了颤,便随着少年往旁边的偏殿等候去了。
“对了,你知道巨灵宗发生什么事了吗?”温竹问道。
少年名唤文荣,看起来是个消息灵通的,压着嗓子说:“巨灵宗这回可摊上大事了。”
“哦?到底是被谁堵了?”他这样一问文荣便知他也是略知情的,再回答时就说得格外细致,好像他亲临了现场亲眼看着了似的。
“其一,”他伸出一根手指:“王家!凤和城的铁匠王一照面二话不说就在巨灵宗上空放了把火,又抡着大铁锤哐哐一通砸,差点就被巨灵宗的护山大阵给砸个稀巴烂。”
这话就有点夸张了,再如何那护山大阵可是每个宗的立身根本,还是挺结实的。
不过王家怎么会跟巨灵宗结仇呢?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利益冲突,大不了就是合作的不愉快,以后再不往来就是了,这怎么还发展到上门打砸放火的地步了?
“王家如今越发的没落,不如文家许多,格局小了。”他叹道。
这话文家人都爱听,文荣更是喜不自胜对温竹的态度更热情了几分:“那可不。”
温竹便问:“听你刚才的意思好像还有别家也在找巨灵宗麻烦?”
文荣点头:“听说也去了不少的魔修,不过我感觉都是被王家叫去的。”毕竟带头的是铁匠王,他在凤和城三界之人都认识,招呼几个魔修去助阵也不是不可能。
“魔修?可是三界和平协议……”温竹眉头渐渐收紧皱在一起:“这可不是一门一派的事,简直太胡闹了。”
文荣也点头附和:“可不,为了区区几个魔修,没准三界又要乱起来了,王家真是要不行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巨灵宗外此时何止是几个魔修,那是密密麻麻几百上千个啊。
这还只是第一批,据说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魔修正在赶来的路上。
“师父别担心,我已传音与十罗宗,他们很快就会来支援的。”巨灵宗大殿之中,一名锦袍弟子正低头向岳宗主汇报。
岳宗主神色复杂看着底下这弟子暗暗生叹:“好,我也已将魔修异动的消息送到了各门各派,相信不久便会有人前来打探,助我宗脱险。”
“是。”那弟子答。
“哎!”岳宗主轻唤一声:“无越,”
那弟子抬起头来:“弟子在。”
原来这锦袍弟子竟是君无越,只是他抬头的那一霎那却见昔日俊颜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脸,冷不丁的望过去十分的吓人。
就连声音也与往昔不一样,暗沉嘶哑,早已失了最初的温润清澈。
“婉婉如何了?”岳宗主问。
君无越再次垂首作答:“目前恢复的很好,仙骨与她十分契合。”
“嗯,辛苦你了。”岳宗主眼中藏着悲痛:“你放心,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和婉婉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王家这边有我顶着,你只管照顾好婉婉。”
君无越自然没有怨言,仙骨是他心甘情愿献出去一点点一厘厘剔下来再传到岳婉婉体内的。那样折磨了他一年的鬼东西,他早就受够了,要不是岳家父女俩担心他所受的痛楚会随着仙骨转移同样转移到岳婉婉身上,他早就能解脱了。
苦等如今岳宗主终于找到了对应之法,不知用了何物消除疼痛,再取他一半修为与精/元来化解其中的不利影响,只把好的精华转移给岳婉婉,如今她正一点点好转,又吸收了他的修为想来未来可期。
而他……
“照顾婉婉本就是徒弟的责任,不敢邀功。”君无越紧抿着唇角,心底一片凄凉。
如今他不仅毁了身体根本还修为坠底,曾经一度连筑基境都难以维系,还是岳宗主秉承着最后一点仁义道德给他用了许多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才让他的修为勉强提升到了金丹境,可也是摇摇欲坠没准什么时候就掉了下去。
毕竟他现在的经脉丹田像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必须时刻使用聚灵阵为自己补充灵力才能保证灵力的运行顺畅和充足。
而这一切他现在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和造成的。
他恨白枝可看着眼前的岳宗主他更恨,还有岳婉婉为什么有消除疼痛的方法不早拿出来,为什么又要先用在他身上呢?让他解了一年的疼痛终于能体会到强大力量的时候突然又全部抽走夺去……
他如果一直受折磨也不会心有怨言,偏偏……
他们是道侣,只要他不死她身体再差也能苟延残喘;他强大自然也会想办法寻找机缘让岳婉婉同样强大起来,为何就弄个两败俱伤这副惨模样呢。
君无越告别岳宗主回了君兰殿,岳婉婉现在不仅恢复的很好,而且进步神速刚一进殿就看到她在殿前舞剑的身姿,灵动优美又气势十足,比他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肆意张扬鲜活多了。
但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对这仙骨惧怕不安多于欣喜。
岳婉婉却不这样想,她练完一套剑法回头看到君无越,兴冲冲的就跑了过来:“师兄,我现在感觉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力气,简直太棒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看到你能好起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君无越强打起精神又看她舞了一段,两个人这才并肩回了住处。
一回房岳婉婉就笑着凑过来微红着脸牵起了他的手:“师兄~”
欲语还休,娇俏温婉,慢慢的倒在君无越怀里:“师兄,你对我真好。”
君无越:“……你身体刚好转,不要太劳累。”他不知道岳婉婉这话指的是哪方面,而且这话如今再听起来令他很不舒服。
“嗯,我不累。我只是……”她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多情目含/春带雨映进了君无越的深沉的眸子里:“我只是心疼师兄,为了我遭受了这么多苦。”
“师兄一定很恨我吧。”她呜咽着红了眼角,仿佛真的可怜无助而又满含歉意。
如果她没有在得知岳宗主的方法真能有效止痛后脱口而出“快把仙骨给我”的话,君无越或许真就信了她的深情和愧意。
事后他们都像遗忘了那段经历一样依旧亲密相处,可怎么可能真忘得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感情不堪一击。
他竟然跟这样的人结成了道侣,真是可悲,有时候想想君无越还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白枝有这样的离奇身世,他选了白枝多好,白枝之前多听话,多仰慕他。
如果是他和白枝结为道侣,到时候想办法共享仙骨天赋,他们两个一起修炼成长岂不更美!
君无越忍不住设想了一下那样的情景,再看怀里的妙人竟觉得相似的面孔之下岳婉婉竟丑陋了许多。
他拍拍她的肩轻轻把人推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你。我只是担心你身体初愈会累着,你要是误会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便是。”
说完自坐到一旁开启聚灵阵为自己恢复灵力,他现在这身体还真是令人可悲。
他本来是想提醒岳婉婉小心这仙骨另有机关法门要小心着点使用,他受仙骨一年折磨是最有体会的,一年前仙骨初入体时的力量和不久前传给岳婉婉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虽然他受的折磨痛楚一直没削弱,但仙骨的力量在流失,而且速度很快,岳婉婉没有体会过所以无从比较,他心有担忧本来是想提醒她,让她别使用过度加速仙骨力量流失。
可现在他却不想说了,或许让她快点变强对自己这破筛子身体也有好处?
岳婉婉乖巧的跟上来蹲坐在他腿边,仰望着憔悴的男人满目爱意一如往昔。可实际呢?
实际上她却在想自己明明是宗主之女却需要这样卑微的跟在君无越身后,连情意都得耍手段才能得到一些。
可是现在不同了,只要她再忍一忍,忍到她金丹大成这身份地位就能调反过来,她便可以扬眉吐气了。
只是外面的人实在太讨厌,父亲怎么还没有解决他们?说什么白枝是王家之后,要替她讨回公道。她一个早就该死的凡界孤女怎么又和王家牵扯上了?
真是阴魂不散。
铁匠王说白枝是他的女儿,他是来替女报仇的,可巨灵宗上下没有一个人信这话,一边负隅顽抗一边企图跟他讲道理,劝他快快收兵免得伤了和气。
“铁匠王,你这就过分了,”说话的是巨灵宗一位王姓长老,可能是想着同姓容易亲近被推出来谈判:“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何必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
铁匠王一锤砸下去护山大阵哐哐作响:“废话少说,把该交的人交出来,谁出的主意,谁实施的,谁知情不报,谁推波助澜,谁背后暗算,全部给我交出来我还能留你宗一丝喘息的余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牵扯的人可多了去了,全交出去他巨灵宗里子面子全得丢,以后哪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王长老深感头痛可若非必要又不想得罪王家:“就算如此,你也不用牵扯上魔修啊,这……至于闹得这么难看吗?”
铁匠王冷哼一声:“你别扯东扯西,他们是他们,我只是来替妻女讨公道的。”
王长老一惊,这怎么又添了个妻?你他/妈一个老光棍哪来的妻和女,说得跟真事一样。
“你们王家人就这样看着他胡搅蛮缠?”王长老在王家人群里一眼扫到了还算眼熟的秦长老,立马像找到了亲人苦口婆心道:“就不管管?我知道铁匠王器重白枝,待她如同亲女,可一码是一码,我们真没对她做什么!”
“你没做你们心虚什么,不行把护山大阵打开让我们进去问个清楚?!”秦长老握了握拳手指捏的咔咔响。
王长老气结:呵!打开护山大阵你们这帮家伙就烧过来了,我傻我才会去开。
“秦长老,怎么说咱们都是王家人,”终于一咬着厚着脸皮拉起了关系。
秦长老:“我姓秦。”
“……”王长老深吸半口气再去看铁匠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万事好商量。”
铁匠王冷眼一瞥:“我王家有不少猫狗,也姓王!”
王长老:“……”这天没法聊了,他还是请宗主出来吧。
正要离开他不经意间的一瞥,惊得双目圆睁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住手,快住手!”
铁匠王回头一看也大吃一惊,只见一道粗壮紫电眨眼间就劈到了眼前,接着滚滚响雷响彻在耳边,隆隆作响。
“这就是冷裂。”秦长老眯了眯眼对铁匠王道:“白枝最后锻造出来的成品。”
“好!”他豪迈大喝一声:“不愧是我的女儿。”
话音刚落,少年怒气冲冲的声音也已近前:“是谁害我小姐姐,出来受死!”
竟是司源到了。
一来就舞着双流星锤对着护山大阵哐哐一通砸,和铁匠王一个德性。
巨灵宗不担心护山大阵被破,他们气的是被人堵在家门口了还得好声好气的“招待”。
“这位是……”王长老眼皮直跳。
“万剑宗的!”司源衣袍猎猎抡着流星锤:“把君无越给小爷我交出来!”
他不知道巨灵宗其他人有没有谋害过白枝,但君无越是没跑了,这次来就是冲着他来的。
本来司源没把白枝拐回万剑宗已经很不开心了,又因为担心白枝的身体暗地里派人偷偷关注着她的消息,一开始好好的,某一天却收到白枝遇袭的消息,他正要带人去救援就被父亲给拦了下来,说是等探听清楚了再行动。
司尘犹豫这事要不要管,谁知这一犹豫再回来的消息就变成白枝已经遇难,巨灵宗嫌疑最大。
司源当夜就偷偷潜了出来,一路就奔着巨灵宗来了。
旁的人他不管,君无越的命他是收定了!司源来势汹汹,就没考虑过境界高低的实际问题,反正他就是要来,反正他就是要替白枝报这个仇。
一番少年血性赤子之心把手套里的女声都感动哭了:“万剑宗?呜~万剑宗……”
“小白?”铁匠王拍拍手套:“放心,我这就想办法破了他这大阵。”然后为女儿报仇。
铁匠王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竟然已经有了孩子。
当时猛然从手套中看到昔日爱人的身影他着实吓了一跳,被问及女儿更是直接懵了,直到听完爱人的讲述他才弄清了来龙去脉并悔恨万千。
原来,手套里的身影正是他曾经的爱人白芸。两个人在某个秘境中相识,后来白芸一路跟着他回了凤和城,这手套就是后来定情后铁匠王送给白芸的,两个人在凤和城中甜蜜的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白芸突然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铁匠王当时也是气盛,竟没想着出去找她,只当她是终于厌倦了整日打铁的枯燥日子又不想当面伤害他才以这样的方式默默离开的。
因此当白枝带着手套出现时,他只以为是白芸厌倦了自己自然也不待见自己的东西,没准就随手扔给自己家族的弟子了。他哪想到那是他亲闺女!他根本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而白芸之所以突然离开也是因为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孩子不能无名无分的出生在这个世界吧,她就想着回宗门去禀明这件事,然后光明正大的回来提亲,风风光光的把自己嫁了!
因为想给铁匠王一个惊喜,她又觉得一来一回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什么讯息也没留,谁能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
白芸半路遇着凶兽重伤昏迷,醒来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七八个月,孩子都要出生了,而救她的人正是巨灵宗的宗主夫人——文倩。
白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王哥先别砸了,你问问他,他是万剑宗哪位长老座下的。”
铁匠王越听她哭越气愤,正砸得起劲,一边砸一边暗示秦长老去找护山大阵的阵眼,找到阵眼就能找到最薄弱的地方,这阵也就好破了。
他也不是只知道使蛮力一通乱砸。
秦长老算是知道他和白芸故事的人,对于白芸现在只能能魂体模样寄生在一副手套上很是唏嘘。
听闻她问便道:“是无尘剑仙的小公子,名唤司源。”
“司源?”白芸突然止了哭,打着哭嗝激动道:“王哥,把他叫过来,快,我要和他说话。”
“谁?”铁匠王收回重锤:“和谁说话?”
“司源,万剑宗那个孩子。”白芸恨不得现在就现身,可是她力量越来越弱,得保存能量看到为女儿报仇的那一刻。
司源流星锤也正舞得起劲,突然被叫住还不太高兴,听闻是白枝的父母他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你真是小姐姐的父亲?”他左右瞧着心中疑惑,不是说父母吗?母亲呢?
“你是司尘的儿子?”面前的铁匠王没说话,倒是传来了哽咽的女人声:“确实像你父亲。你能联系到你父亲吗?”
“谁在说话?”司源后退两步。
白芸终于忍不住现了身:“我,是我的和你说话。”
“你……”司源觉得这女人的身影格外眼熟。
“你能联系到你父亲吗?我有话同他说。”白芸又红了眼眶,看着他问:“你是老三?似乎长得有点慢呢。”
“我是小四。”司源眸光微闪终于知道这女人在哪见过了:“你……你等等!”
司源急忙与父亲联系,因为是白芸想和司尘说话,所以他用的是高阶传音符,不仅有声音还能看到身影,特别的费灵力。
铁匠王摸摸手套:“小白,这是怎么回事?”
秦长老他们似乎发现了阵眼,正在赶过去。
“王哥,说来话来……”白芸正要解释,司源那边已经和司尘联系上了。
“臭小子反了你了!”司尘暴怒的音容相貌立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父亲,我让你看个人。”司源把传音符往白芸那边挪了挪:“父亲,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认识……”司尘暴怒的声音戛然而止,高大的身影突然往前一扒一张俊脸就凑了上来,似乎想要仔细的看清楚。
白芸刚止的泪又流了向来,委屈的扁着嘴。
“芸儿?”司尘确认了眼前的人是谁,狂喜道:“芸儿你还活着?你……你现在在哪?你还知道现身,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让我看见,出去了就不知道回来,你还知道你的家在哪吗?”
铁匠王心一沉目光在司源和司尘的脸上瞟了瞟,不比不知道,现在一比较,三个人好像长得挺像。
司源像猜着他的想法似的忙摇头:“这不是我母亲。”
铁匠王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开怀多少,这男的还有别的女人?似乎更……
“哥!”白芸一声唤铁匠王眉梢抖了抖。
“我二十多年前就要回去的,可是出了点意外……”她哭道。
铁匠王的眉毛舒展开又皱了起来,那白芸其实是……
“现在呢!你还当不当自己是司家人!现在你在哪,为什么不回来?”司尘质问道。
“现在……我急忘了。”白芸原来只是化名,因为司尘的名气太大,司芸身为他的妹妹怕出去后顶着他的名号达不到真正历练的目的,所以一直化名白芸行动。
“忘了?你……”
“我女儿让人害了,”司芸抹着眼泪道:“哥,我女儿白枝被文倩和巨灵宗给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靠山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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