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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除了南明离火与强悍的身躯之外,这只凶名赫赫的朱雀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高明的手段。再一次靠近魏宁,它仍然以一道南明离火作为远程的攻击方式,对同样展示出了“顽强不屈”的魏宁造成一定的伤害。
魏宁不得不停止思索让他与短剑失联的真实原因是什么。面对喷涌过来的南明离火,估摸着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冲击与灼烧的他,果断跳跃到了一块怪石后边。
那道尾随而来的南明离火像江流一样撞在怪石上,立刻往两侧分流。
但躲在怪石背后的魏宁,却没有感到轻松。周边的空间已被烧至扭曲、身后的怪石在不断升温的同时,已然有了熔化的迹象。躲在这处由南明离火构成的洪流当中,哪怕能坚持到洪流终止的那一刻,想必朱雀也会接踵而至,哪肯轻易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却在这时候,短剑的气息忽然被魏宁捕捉到。
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的魏宁一面还在怀疑:“难不成真的是被这家伙吃了、现在张嘴喷火才被我感应到?”一面又催动真气、控御短剑,以目前能够达到的最大速飞回自己手上来。
吃一堑,长一智。不管之前失去感应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有保证短剑在他视线内,魏宁才会感到心安。
那一瞬间,满怀信心的朱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鸣。
魏宁随即发觉,正在熔化他身后那快怪石的南明离火,也已失去源头,走向了熄灭。一息的时间后,那怪石被突然洞穿,那柄还沾染着鲜血的短剑,随即飞回到了他眼前。
起身越过怪石,魏宁得以看见,那只朱雀正在不断挥舞着翅膀,以此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而在它的胸口部位,熔浆一般的鲜血如同一个小型瀑布,成一条直线地往下淌血。
“果然是这家伙胆大包天,把短剑给吃啦!”
没有经验的朱雀并不确定自己的爪子能够对抗住这柄短剑,也不敢肯定自己在抓住短剑后够确保短剑不会在魏宁的控御之下挣脱。所以,它依仗着自己能够喷出温度极高的南明离火、能够很快熔化凡铁的优势,假装败走,抵达魏宁目光不能触及的地方,再先以南明离火将那短剑煅烧一阵,随后又迫不及待地将短剑吞咽下去,放在肚里煅烧。
它的体内,亦有能够融金化铁的高温,甚至不输于南明离火。
岂料,这柄短剑本就不是凡物,在南明离火的煅烧,乃至体内高温的熔炼之下,依旧是未损分毫。想着可以慢慢熔炼的朱雀,又是操之过急地想要解决魏宁,于是大意之下张口喷火,使得魏宁感应到了短剑的存在,从而被那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短剑贯穿胸部,负了不轻的伤。
眼下双方都已经身负重伤,尤其是魏宁,硬是靠着夯实的修为基础与顽强的意念,才勉强支撑下来。
不过,朱雀却先生出了惧意。
早就已经将魏宁重创的它,居然没有立刻解决掉魏宁,反而在魏宁的反抗之下先后中了不轻的三剑。第三剑,更是从它的体内穿出,让它的战力与战意锐减,几乎到了心生恐惧的田地。
魏宁呢?
他一大早就对蛮横的朱雀生出了更深一层的惧意,只是,眼下双方都血拼到这种程度,谁先露出怯意,无疑就会先输气势。而他自己,现在能够控御短剑,远距离伤敌,也算是有一点与朱雀抗衡的资本,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有一点倒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这只朱雀的外表与实力极不相符。
难不成它真的是只纸老虎?
虽然不可置信,但不可否认,这对魏宁而言,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如果这只朱雀,当真如魏宁内心遐想般的恐怖无边,莫说是五年除掉四害,就算十五年也未必能够做得到。
早点除掉它们,自然是好的。
双方一番对峙,朱雀舞动翅膀,终于是飞走了。而且这一次,再不是它想耍什么阴谋诡计,而是觉得,跟个凡人小子拼个你死我活、斗个两败俱伤,并不是一桩值当与光荣的事情。
魏宁还秉持着原有的想法,只是考虑到对方可能会故技重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再给短剑下套,所以他决定亲自御剑,追杀朱雀。
第一次御剑,那感觉犹如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魏宁都自认为凶险万分,几乎是在自寻死路。
本身就重伤在身的他,先不说要集中精力、耗费大量真气来御剑飞行,还要适应自己驾驭得歪歪扭扭、横冲直撞的短剑,甚至连在短剑上站直身子都是战战兢兢,不得不佝偻而行,当真是头痛不已,简直自己都想要放弃这个大好的追击机会。
好在,南明山并不远,很快他就落到了岩浆构成的“护城河”边。
朱雀则落回了山顶。
这座百丈高的南明山上,随处都是滚滚的熔浆,根本没有可供魏宁立足的地方。若是在山脚下控御短剑去追杀山顶的朱雀,与山顶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丈的距离,足以让短剑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么行事,难免重蹈覆辙。
即便魏宁突发奇想,想灌注更多真气于短剑之上,使得短剑能够散发出刺眼的光耀。这么远的距离,同样只剩下米粒般的痕迹,是极不好操控的。
除非,与短剑心意相通……
目前为止,尚不可能。
魏宁想着,今日朱雀已然遭到了重创,是它最为虚弱的时候,也是除掉它的最好时机,为了防止发生变故、让让对方恢复,最好是一鼓作气,趁此机会将对方拿下。至于自己不能过远地控御短剑,那就换种方式……
一个疯狂的念想浮上心头。
他再一次御起短剑,载着自己向南明山山顶飞去:“南樵老人说得是,若没有性命危险,何以称得上是磨砺?想要有不凡的成就,就必须要将自己投放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当中,锻炼战斗的技巧,以此来提高自身的修为。”
当然,这并不代表去送死。
魏宁在看清楚朱雀只是虚有其表的情况下,又已经将对方重创,如此良机实在来不及等到下一次。万一要是出现点什么变故、存在危险,想必御剑对抗也能有点威慑力……
这么思索着,魏宁已然抵达了南明山顶。
底下匍匐在岩浆上的朱雀,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想赶尽杀绝的不速之客。它扬起头来,喷出一道南明离火构建的火柱,似乎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这道火柱的威力,已经远远胜过了它之前喷出来的南明离火,让魏宁不由得吃了一惊,生疏地御着短剑往一侧划开,险险地避了过去。
火柱像蛟龙喷出来的水柱,也随着雀嘴的移动而横扫高空。
可惜它的范围终究太过狭小,致使灵活的魏宁很容易躲开。
很快,朱雀像是意识到了这点,收起了火柱,随后扑动翅膀,将南明山上的岩浆挑了起来,如同一阵逆行而上的雨水,全部朝魏宁所在的高空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