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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群玉以为槐夏只是说说而已,见与不见又岂能听她一面之词。
毕竟她是长姐的人,霍璇又因为安郡王记恨着谢望,所以群玉并不将她的劝告放在心上。
只是换了身豆绿色绣兰芝纹的袄裙,围上一件棠红色的狐皮披风,就出了内殿去寻宁儿。
原本槐夏以为她不死心,是要去紫宸殿,谁知群玉去到乳母们住的偏殿,给宁儿围上厚厚的襁褓,便抱着人离开。
“郡主您身子才刚好,若是抱累了,给奴婢来吧。”
杨乳母跟在她身后,心情愈发紧张。
宁儿快有一个月没有见到阿娘了,好在她也不认生,群玉抱她也不反抗,反倒是乖顺地用小手趴在她胸口,奶声奶气地哼哼唧唧。
“无妨,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群玉抱着宁儿,左拐八怪便出了长宁宫,遇到侍卫过问去哪时,群玉眼神一撇,“小公主最喜欢看花了,御花园的梅花开得好,我带她瞧瞧。”
立冬以后,这寒风一吹,萧萧瑟瑟,枝头凋零不少枯黄树叶,其实没什么可看的。
眼下有不到寒梅完全盛放的季节,可群玉为了找个由头,硬是要将宁儿抱出去。
群玉怕宁儿冻伤小脸,将面上的襁褓布面盖得严严实实的,又任由她软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胸口又摸又啃。
只是才出了长宁宫,群玉旋即改道前往紫宸殿,杨乳母不好多嘴,脚步轻悄地跟在她身后。
一盏茶的时辰过去了,群玉行至紫宸殿门前,“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嘉和郡主求见。”
守门的小太监眼生,群玉并不认得,只见他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努努嘴,到底化成一句,“郡主稍等。”
不多时,小全子挥着拂尘快步走来,尖着嗓子扬声问道:“郡主,您醒了?怎么这会来了?”
瞧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出乎意外的模样,显然自己醒了,长宁宫的宫人也没有来通传。
“全公公、不,李总管,您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我既然醒了自然是要来找哥哥的。”
群玉面色冷沉,浸着寒意的一双眸子在他身上打转,如今的李全福颇有总管太监的体面,倒真是应了那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郡主的意思咱家是知道了,只是圣上还在病中,他的意思是谁也不见。”
李全福客客气气的传达谢望的意思,他以为吃了这遭闭门羹,郡主怎么也该回去了。
冬日里寒气重,她又是大病初愈,稍一吹风,恐怕就容易得了风寒。
群玉同样了解自己的身子骨,只不过她今日非要见到谢望不可。
“可今日并非是我一日想见哥哥,宁儿许久没见到她阿爹,也是想念得很;我一个人在这吹吹冷风倒是没什么,可宁儿若是冻着了,只怕是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尽管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是不像一个母亲,可群玉向来都是对自己狠,对身边人更狠。
李全福先前还没注意,这会看见她披风里头,还抱着孩子,一时间惊愕无措,慌忙道了句,“郡主且等等,奴婢这就去替您和公主通传。”
须臾,李全福躬身来请,群玉余光瞥了杨乳娘一样,“乳娘也一并跟着去吧,别在外头吹风了。”
紫宸殿里,烧着地龙,甫一进门便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意。
博山香炉燃着袅袅青烟,与室内清冷泛着苦意的药香相得益彰。
谢望低沉的声音从帐子里传来,“是嘉和吗?朕很好,你既然醒了,便好生回去休养着,没事不要出门走动,尤其是还带着宁儿……..……”
话未说完,他忽然弓着身咳了起来,楚榆伸出一只手递来帕子。
谢望接过后捂着嘴,闷声咳嗽,渐渐地咳出血来。
即便是有屏风遮挡,群玉依旧看出了不对劲。
只是不等她上前走近些,便听得一道娇俏女声,“圣上该吃药了,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
楚榆起身将金玉帐钩取了下来,边找帐子边抱怨出声,“应是方才开门的缘故,瞧,都将冷风带进来了,圣上如今哪能受凉。”
这话是说给群玉听得,意在让她知难而退,离开紫宸殿。
群玉单手解开披风,这才将宁儿交由杨乳娘抱着。
紧接着她还将披帛当做襻膊来用,绑住大袖后快步往内殿走去。
瞧她这副架势,难不成是要和楚少主动手?
李全福吓得肝颤,迈着碎步小跑上前,试图将人拉开。
“哎呀,郡主,使不得使不得,楚少主是贵客,可不能动粗。”
群玉听得这话,连眼皮子都未掀,冷声道了句,“都给我出去。”
楚榆抱胸在床前站了一会,倒想看看群玉究竟要做什么。
直到耳畔传来群玉沉冷的声音,“你也出去。”
她这才意识到,这位脾气不大好的嘉和郡主,恐怕要教训的另有其人。
尽管楚榆很想留下来看戏,但是瞧她这会怒意蓬蓬的,在留下去难免会被误伤。
于是楚榆向李全福使了一个眼色,李全福一脸为难,正在踌躇之际,就听到谢望的声音骤然响起,“都退下吧。”
总算是没了外人,群玉忽然扯开帐子,脱了绣鞋,褪去足袜,钻到这张宽大的架子床上去。
谢望慌不择路地将染血的帕子藏在枕头底下,再一抬头便看见群玉怒而瞪他,那双绵软小手一起伸出来掐他的脸。
“谢望,你能耐了是不是?究竟是什么治不好的恶疾,逼得你非得和我生分?”
纤细手指一点点揪住他的脸皮,扯成奇形怪状的模样后她还补痛快,见谢望一派迷蒙神色,怒气消解两分,毫不客气地抬脚踢了他一下。
“哑巴了吗?说话!”
她收着力痛倒是不痛,只是冰凉的脚尖点到之处,反到激起一层痒意。
谢望纠结着开口,还是打算糊弄过去,“你、你怎么没大没小。”
看穿他的意图后,群玉火气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她伸手掐住谢望的下巴,往上一挑,睥睨望他,“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其实群玉的脾气从小就不大好,只不过在外面,她是规矩齐全的名门淑女,不负凤命一说,遑论宫里最严苛的教习女官,也挑不出她的一丝毛病,便是在课业一道上也次次名列前茅。
唯独在他这个兄长面前,不仅会暴露本性,展示她恶劣的一面,更过分的是欺负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最过分的那一回,当属群玉自己要去打秋千,谢望不让她荡那么高。
小姑娘明知道他担心自己受伤,却非得松开手故意吓他,最后当然是不负众望地摔伤了。
太医来看过后说她摔断了腿,往后绝不可再爬到高处去了。
群玉犹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可后来腿上的伤还没好呢,又要活蹦乱跳的到处去玩。
从小到大,因为被群玉牵连,从而被关到柴房禁闭的次数,多到谢望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哥哥现在这样,我很不高兴。”群玉眯着眼一字一句道,又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坏脾气地去揪他头发。
谢望默默忍受那股痛意,想着她遭受自己这样的冷遇,有脾气要发也很正常。
他分明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却不肯叫出声,群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无力感,“还不肯和我说话吗?”
谢望被迫仰着头,声音极近嘶哑,“你想听什么?”
“说你错了!不该让人拦着我,说你下次不会这样了。”
群玉低声要求,圆润而清亮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沉默良久谢望没有开口,空气中弥漫着僵滞的气氛,群玉倏地将人推倒,坐在他身上。
“什么叫做除了楚少主,谁也不见?”
“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吗?”
“还是说有了新妹妹,移情于她了?”
群玉怒从心中起,指甲扣在他肩膀上,留下深深痕迹。
谢望轻喘着气,语气愈发焦急,“玉儿,我没有......”
群玉等着他的下文,只是久久不见他开口,群玉眸如火淬,冷呵一声,“你别想耍花招,若是不干净了,不光我不要你,宁儿也不会认你。”
“你怎么尽冤枉人......”谢望精气神不大好,这才说几句话就累得如蔫了似的。
群玉只当他还病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试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转而拿额头去贴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唔,是有些烫,可是在发热?”
谢望顺着她的话应了,“兴许吧。”
自从子蛊引入他体内后,谢望便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高了不少,幸好宫里的太医并未诊断出来,只当他是得了风寒。
“那我帮忙降降温吧。”
说完这话,群玉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解开披帛,脱下外裙后,伸出一双雪白藕臂环住他的脖颈。
她存心作乱,还重重拧了拧他耳垂,冰得谢望猛地一激灵,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嘶......”
“这就受不了吗?”群玉尾音拉长,故意意味不明地睇他一眼。
怎么会有人明明是在床上,寝衣里衣外衣都披上了,穿得严严实实的,里三层外三层,这是要防谁?
想都给他扒掉!最好是从耳根连到脖颈,全都染上红色,想来定是别有一番欲说还休的趣味在里头。
群玉纤细手指在他领口胡乱翻动,不多时他衣襟松动,像是被人剥粽子似的翻开,也就只剩下一件寝衣了。
“玉儿,你......你做什么?”
谢望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蠢蠢欲动的?念。
“看不出来吗?惩罚你啊。”
群玉意味深长地凝他一眼,漫不经心开口,“我怎么记得有人趁着我失忆,胡乱造谣,说是我从前都是那样惩罚你的。”
她的手掌虚虚找在谢望宽圆的肩头,故意用了点力摁了摁,“你分明就是冤枉人,你从来都是只顾着自己舒爽,我几时扼制过你。
谢望敛了敛眼神,生生憋住,不敢叫她看出端倪来。
如今他身子每况愈下,不好再染指她半分;可若是她硬要又该怎么办?
对于拒绝她这件事上,谢望实在是称得上意志薄弱。
从小到大,遑论她有什么要求,他哪一样是真的拒绝过了?
群玉不懂得他脑海中此时正在天人交战,忍不住推了推他,身子往下滑下去,“谢望,你好没意思,总是不说话作甚?”
正巧恰在关键位置后,群玉终于不动了,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伸出修长白嫩的足,在他胸前点了几下。
“你身上好烫,借我用一用。”
说是借,只不过她那股处变不惊的气势,分明是一早就打定了注意。
谢望只好伸手抱住她的脚,“你要怎么用?”
还在装模作样,早就憋不住了还摆出一副端正做派做什么?从前哪里见他这般规规矩矩的。
群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从前诓骗我时,可不是这样的。”
这话倒是惹得谢望面色发白,其实他不是不想,只是担心如今尚在病中的他,还能给得了她要的吗?
群玉一贯没有耐心,倏然夹紧将他锁住后,又凶出一句,“磨磨蹭蹭做什么?”
谢望不想让她失望,只好听话照做,几乎是嵌了进去。
明黄的寝衣被涸湿成一团水色,群玉嫌他动作太慢,挺直了腰坐稳,仰着头要他亲。
谢望病中乏力,背靠着床柱,眯着眼一点一点享受,忽略了她的动作。
趁着意乱情迷,群玉将冰凉的手指塞进他衣襟,碰到他硬邦邦的胸口后,故意打圈按揉。
她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从前谢望在她身上作弄的那些招数,全都照本宣科的用来对付他。
谢望的喘息声愈发急促,喉间溢出一声重过一声细碎低吟。
“哥哥这不是会说话吗?我好喜欢听。”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颤着声音肆无忌惮地撩拨。
等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便又毫不留情地离开。
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最难受,谢望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哀求的意思很明显。
只不过群玉只当做没看见,直到听见谢望喘着粗气开口,“玉儿,继续好吗?”
“凭什么要听你的?”
群玉反唇相讥,她的伶牙俐齿堵的谢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去说我一贯爱这样惩罚你,既然得了恶名那怎么也得坐实才是。”
谢望只好放弃,想着干脆自己纾解。
只是方才得了那样大的爽头,往后无论是自己来还是借用她的衣物,都得不了什么意趣了。
群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无奈叹了口气,淡声道:“你和我保证,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让人拦我,那我就给你。”
谢望语气有几分急切,“我保证不拦你。”
“好,这还差不多。”
群玉倒也说话算话,终于挨近他,抱着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等她离开紫宸殿后,谢望躺在床上,盯着帐顶久久失神。
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左手乏力至极,连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
还好她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否则自己如今变成废人,她还喜欢吗?
换了身干净寝衣后谢望去沐浴,低头瞧见左手上的伤,谢望暗暗松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他特意戴了一串颗颗饱满的檀木佛珠,刚好将手腕上取血引蛊的伤口挡得严严实实。
可这是白日里他能不搞,若是夜晚睡觉,总不能一直不搞吧。
至于群玉说的,不许他后面再让人拦她。
谢望倒是有了个好主意,让她搬出宫去侯府住不就好了。
倘若她不愿意,他单独赐一座宅子也是可以的。
至于宁儿她若是想要带走,母女俩作伴一块住也是可以的。
总归宁儿的身份是不变的,哪怕不在他膝下长大,依旧是他的孩子罢了。
群玉并不知道谢望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她撇清干系了,只将他的反常之处全都归功于是生病了。
回到长宁宫以后,群玉小憩片刻,用了午膳,便往太医署去了。
不少太医见到嘉和郡主醒了,瞧这面色红润,气色越养越精神,无不是惊叹连连。
群玉当然发现了他们目不转睛的视线,刚好遇到一个熟面孔曾太医,便走上前问道:“不知为我诊脉的事哪一位大夫呢?”
曾太医自是不好冒领功劳,依他之见这也是稀奇。
原本以为郡主中了蛊毒,只怕是好不了醒不过来了。
谁知圣上请来民间精通偏门药方的大夫,几个疗程下来,郡主还真就大病初愈醒过来了。
“是一位姓赵的大夫,微臣这就带郡主去。”
群玉轻颔螓首,随着曾太医拐进了一间药房。
看见德叔的那一瞬间,群玉面露惊奇,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见到德叔。
顾及着有外人在,群玉不好直接与他相认,等曾太医走后,群玉忍不住开口,“师父,你怎么在这!”
“别别别,可担不起郡主这一声师父。”德叔面色不善,想来是气狠了。
“哎呀,师父我错了,不告诉你阿兄就是玉佛寺的了净,这不就是怕你胡思乱想吗?”
群玉知道他和明悟之间颇有龃龉,故而一直瞒得死死的没有提及谢望当年在玉佛寺修行时,便是拜入明悟门下。
“这么说,我倒还要多谢你了。”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人愈发上了年纪,脾气性情便会古怪许多。
德叔便是这样,别人是爱屋及乌,他是恨乌及乌,因为明悟法师,对谢望如今愈发不满意。
“是我该谢谢师父,若不是你,我哪能醒来,还是师父医术更高一筹。”
群玉尽捡些他爱听的话,德叔这才没再找她的麻烦。
其实二人说是师徒,但是在凤鸣山庄那三年,德叔也没有教过她什么。
除了受旧友霍达所托,德叔自认为将她养大便是报恩了。
谁知这小女娃志向远大,他这老家伙不得不帮着四处奔走,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
“罢了,你醒来就好,既然你无事,为师我也就要出宫了。”
德叔自然不会告诉群玉真相,只是他同样清楚,依着群玉的性子,醒来后定然是要来谢过大夫的,这才耽搁到现在还没离开。
“出宫作甚?依我看师父的医术不比太医们差,留下来也挺好的。”
群玉其实是藏有私心的,她希望德叔能留下来,给谢望诊脉,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德叔慌忙摆摆手,就开始捣鼓他的药箱了,“不留不留,没我什么事了,我不乐意待在宫里。”
“不行啊师父,你从前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圣上病重,你应该留下啊。”
群玉也是着急,怕他真的执意要走,到底是没有瞒太久,直截了当的道明了来意。
“你让我,给明悟的徒弟看诊?不去不去。”
德叔敛了敛眉不再看她,谢望为什么会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现在还不走,等明悟那小子得了风声,来找他算账,那才是晚了。
“师父,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吗?你就当是为了我着想,他若是病得厉害,我便没有夫君了,宁儿就没有爹爹了。”
群玉晃了晃德叔的手臂,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他的病他自己清楚,再说你以为姓楚的那个丫头,真是摆设不成?”
被群玉吵扰着,德叔愈发口不择言,险些道明了真相。
“什么意思,哥哥究竟是得了什么病,非得要楚少主给他治才能好吗?”
群玉几乎是一瞬间捕捉到他话里话外的深意。
“阿玉,你没发觉自己体内的蛊好像没动静了吗?”
德叔叹了口气,到底决定告诉她真相。
“什么意思,我体内的蛊不是师父您帮忙解除的吗?”
群玉面露怔然,有些不明白他们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何事瞒着她。
“这湘西蛊毒,哪里是这么容易解除的,至亲之人若是愿意以血肉为引,便能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种在自己身体里。”
德叔意味深长地道了句,听得群玉几乎落泪,所以他如今病得这般重,就是因为蛊虫作祟?
那她今日还那样恶劣的欺负了他,难怪往日他怎么也得来上三四回,才会餍足放过她。
此番竟然堪堪一回过后,他便气喘吁吁地出来了。
一时间群玉心中五味杂陈,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了,早知道就该先来问问德叔了。
趁着她神思翻飞,德叔背着药箱道了句,“好了,你放心吧,那个姓楚的丫头,肯定会帮忙解的,师父我就先走了。
“不行,师父你不能走,你还没告诉我楚少主为什么要帮他。”
群玉揪住他的衣摆,大有一副他不说实话就不放人的架势。
“那丫头若是不同意就不会千里迢迢来到盛京了。
听得这句话后,群玉眼睛亮了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谢谢师父答疑解惑,只不过你还是不能出宫!”
丢下这句话,群玉捉着裙就跑,想去找楚少主问问情况。
一刻钟后,群玉见到楚榆,听她道明来意,楚榆笑道:“嘉和郡主倒是消息灵通,我确实愿意帮忙解,只不过用了我的蛊虫,这辈子便是我的人了。”
见群玉面色发白,楚榆语气愈发轻快,“他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宁愿忍受着钻心的疼痒,也不肯松口让我帮忙解蛊………………”
楚榆与她目光相接,饱含深意的道了句,“还是说,你愿意帮我说服他呢?”
群玉摇了摇头,“我也做不了他的主。”
只不过心里却是想着,会不会还有法子?
依着前车之鉴来看,若是自己再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等谢望身子好了,肯定是要来找她算账的。
至于怎么算账,群玉不是很想回想,这般法子风险还是有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