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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玉这里碰壁之后,楚榆也没有当回事,转眼便去寻高诩了。
要说高诩也是紧赶慢赶,带着人从黔中道赶回盛京,却是带着楚榆进宫面圣时,却叫她一语道破天机。
“圣上如今气不宣通,血凝滞,周身痛,想来已经受蛊毒之害已久。”
仅仅是只看了一眼,楚榆便大致判断了他的病情。
高诩惊愕不已,正想再亲自过问圣上时,便见李全福面色焦急,“敢问这位神医,圣上这可还能解?“
“可以,只不过我有条件。”
楚榆把头一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谢望。
“说来听听。”
坐在榻上一直不曾出声的谢望,终于像是提起了兴致似的,云淡风轻地问她。
高诩心下一慌,想着这位楚少主,不会要提入赘一事吧。
“圣上既然是皇帝,那自然不能入赘嫁来我们湘西蛊族了,不过本少主嫁给你倒也是未尝不可。”
楚榆有意无意见流露出的一股骄矜傲气,这话说的倒是谢望占了她好大的便宜。
“大胆!圣上婚事岂有你置喙的余地!”
不等谢望面露不快,李全福便急着斥责。
“是吗?可这位高侯爷,可是答应我了,本少主之所以愿意来盛京,便是为着嫁人一事来的。”
谢望吗,脸色不变,只是眼神冷凝着高诩,他心腔不安,脱口道:“圣上,楚少主说得没错,这蛊王难求至极,湘西蛊族每一代仅有一只,如今楚少主这只是她的......嫁妆。
高诩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分明显,他想解蛊那就只能依赖楚榆的蛊王。
可要用她的蛊虫那便必须娶她。
谢望语气疏离,淡淡扫她一眼,“少主远道而来辛苦了,只不过朕已有妻子,恕朕不能答应。”
“是吗?圣上如今会拒绝,只怕是低估了这只子在你体内的情况,等再过上些时日,蛊虫啮噬你全身经脉,你即便是靠药材吊住半条命,也离归西不远了。”
楚榆不慌不忙,她只当谢望尚不清楚子蛊的危害罢了。
说完这话后,楚榆自觉不必多待,就要转身离开。
人是高诩带回来的,原本是应该住在忠义侯府的,可高诩听她说到谢望这情况危急,不由得心下一动,“楚少主医术不俗,且就先在宫里住着,也好随时为圣上看诊。”
还不等谢望拒绝,高诩便向李全福使了个眼色,他顿时会意,“圣上,奴婢觉得此举可行,忠义侯府就高侯爷一人独居,楚少主一届女流之辈,自然是于礼不合。”
“好,都由你安排吧。”
谢望用指腹按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点头应道:“都由你安排吧。”
即便是人住进宫里又怎样,只要他不松口,高诩再怎么想让他娶人家,也是无稽之谈。
这几日谢望身子骨每况愈下,精神也不大好,就连原先爱喝的紫笋茶,也全都换成了更为滋补的热参茶。
他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功夫应付高诩了,故而明知他还有话要说,依旧是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了。
李全福作为谢望首领太监,在他身边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识分寸,眼下圣上已然很不快了,即便是有什么话,也得留着下回再说。
高诩只好打道回府,却不准备就这样草草放弃。
想到或许还有一人的话谢望会听,高诩不日又去了玉佛寺。
他先是问了沈固安如今在庙里苦行,可有什么不对劲。
玉佛寺的僧人知道他身份贵重,便带他亲自去寒山壁一观。
这寒山壁是玉佛寺一道屹立足有百余年的天然石壁,洞中怪石嶙峋,森冷幽寂,从前都是犯错的僧人,在这里闭关惩罚自己。
沈固安被罚关在此后,倒是不肯认罪受罚,常常从洞中逃出来,试图离开玉佛寺。
只是玉佛寺中的武僧,皆是功夫不俗之辈,又是多少,沈固安根本就不是对手。
谢望深知他当年入武德司,便是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招,这才破格被选入。
单打独斗,他或许还有机会,可那些身形壮硕结实的武僧,就像一堵墙似的守着他,让他即便是想离开,也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机。
怕他闹出乱子来,沈固安每日的饭菜中都加了软筋散。
石洞中有人背对着众人坐着,不知道是在打坐还是睡着了。
高诩看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旋即转身离开去找明悟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石洞中的那人,是沈固安趁着武僧们换人,故意装作不舒服引诱人上前来查看。
怕发出太大的动静被人发现,沈固安当机立断点了武僧的哑穴,又与他换了身衣裳,让他动弹不得的坐在那。
冬日里僧人们也都戴着帽子,沈固安将自己脏污得不成样子的毡帽和他交换,遮得严严实实,从背面看定然是认不出来的。
高诩来时沈固安在石壁外蹲守,一直远远跟着他没叫人发现不对劲。
此番来玉佛寺,高诩是想劝明悟露面,好劝谢望回心转意,考虑考虑那位湘西蛊族的少主。
“三年前贫僧假死,配合你们让了净入世,前些时日又借着太后的手扳倒孟氏,我介入太多赢过,理当向佛祖请罪,罪孽未消之时,自然也无颜见他。”
明悟语气淡淡,竖掌请罪,仿佛一樽庄严慈祥的观音大士。
“你这木头!此事关乎他的性命,何况当初并未你一人之过,也怪我病急乱投医,借着沈固安之手将圣上找到了。”
事到如今高诩也不愿相信是他看走了眼,沈固安此人狼子野心,当初主动找上自己,就是为了敛财贪权,根本就不是为了复仇。
沈固安是先太子妃姚妹的表亲,原本和明悟一样意欲求娶她,怎料皇家相中了姚姝,将她嫁给了太子。
于是沈固安退而求其次,娶了姚妹的族妹,也因着这层关系,在姚姝临死之前,她还特意托人带信给他。
说是等孩儿长大,一定不要他为父母报仇,就做个普通人便好,往后无忧无虑的,不沾染这些恩恩怨怨。
姚姝并未直接告诉谢望的下落,但沈固安此时已经在灵帝跟前崭露头角,后来入了武德司,以公徇私没少暗查朝臣百官。
后来他就怀疑到承恩候霍达身上了,只可惜他的动作不算小,叫高诩发觉了,二人互相试探许久,终于确定对方没有恶意。
这才互相交了底,得知分别是太子和太子妃身边的人。
高诩自然是主张为太子复仇,沈固安也被他的豪情壮志所感染,何况他有玄甲精兵在手,极有可能能够成就一番大业,被利益刺激下,沈固安违背了姚姝的遗愿,决定带他去见太子。
奈何也就是这段时日,承恩候府出了事,谢望消失不见,二人苦寻许久,终于在玉佛寺找到他。
这其实是明悟事先早有预谋的动作,趁着火势还不大他便将谢望救走。
起初谢望还不同意,说是阿娘和妹妹还在,要走就一起走。
明悟只管得了他一人,时间紧迫,若是再不走,沈固安和高诩便要过来带走他了。
于是谎称会有人救他们,趁其不备将人敲晕,顺利背着谢望离开了承恩候府。
因为这件事,谢望在醒来以后是很抗拒明悟的,几次三番想回侯府找群玉。
明悟只好告诉他身世,又说自己这么做,是因为他母亲的意思。
在此之前,谢望虽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侯爷和侯夫人待他亲近之中始终带着些生分,更不用说侯爷待他格外严苛,也不许他接触外人。
可他从来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父母,便是废太子和太子妃。
姚姝在临盆之前,除了给沈固安传书外,也给明悟去信,求他能够对谢望照拂一二。
并非是她早就料到沈固安此人并不靠谱,而是姚姝知道真正能和她心意相通,懂得她所求为何之人只有明悟。
当初若非先帝赐婚,她二人不会落得这般死生不复相见的余地。
明悟果然明白姚姝想要的,便收了谢望做关门弟子,如师如父般抚养着他长大。
直到高诩突然找来,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平静。
不知他们促膝长谈有几夜,最终谢望答应来了高诩,会替父报仇。
如此一来,明悟再也没了理由阻止,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是以,明悟只好配合高诩他们,为谢望将来入朝为官铺路。
谢望从前是了净法师时,便时常代替明悟入宫讲经,更不用说盛京高门大户家的主母,本就信佛,诸如此类的盛会自然不会少。
也因此在谢望后来入武德司办案时,与同僚相比,似乎总有人会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直到了净身边出现了一位女子,明悟暗地里查清了她的身份,正想着该如何劝她离开之际,却发觉她已经悄悄办好了过所,不就要离京了。
只要离开盛京,那么天高水远,二人不复相见。
明悟也就没有再去敲打,却借此为由让他的私情败露,将其逐出玉佛寺。
自导自演的最后一环,便是替他受刑,只让人带话,告诉他切不可娶此女为妻。
从始至终明悟都清楚群玉的身份,可谢望日后要走的那条路,决不允许他荒废在温柔乡里。
假死便是给他一记重锤,让他时刻铭记他没有拥有情爱的资格。
正是因为他耽于情?,才害得师父落得这般下场。
刚开始那一年,谢望便是凭借这股恨意,在武德司越挫越勇,逐渐崭露头角。
可如今他已然身居高位,若再有人揭穿这些沉痛的过往,让谢望知道他师父从始至终都在骗他。
沈固安亲眼见到高诩和明悟在密谋什么,好像说动了明悟去见谢望,等人走后他闯入明悟的禅房。
“你这老不死的,原来你还活着!”
这些年但凡自己和高诩有什么争执,他便拿明悟的遗言来压自己。
在谢望心中,明悟如师如父,很多时候便不由自主地偏向高诩。
为此沈固安可没少痛骂明悟,想着他死就死,死前叮嘱那么些没用的作甚?
距离群玉问过楚榆,如何才肯帮谢望解蛊又过了几日,竟得知李全福来请,说是孟少尹入宫求见,还请郡主过去。
这倒是奇怪,孟澜入宫,谢望几时有这么好心,愿意让自己见他了。
虽然心生疑惑,群玉到底是换了身见客的衣裳,坐着小轿往紫宸殿去了。
寒风萧瑟,凉意阵阵直入人心底,群玉手里捧着汤婆子,也觉得冷得厉害。
好不容易停了小轿,进了暖香四溢的紫宸殿,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身着青色?袍的孟澜,清雅卓绝,端方正派。
“许久未见二表哥,上回的事多谢你来了。”
这说的是群玉被沈璋的人藏在黑檀木夹层中带走那件事。
尽管他没能拦下,但因为他发觉不对劲,谢望后来才会及时赶到救下他。
“表妹客气来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罢了。”
孟澜侧身躲过她的礼,如今群玉有郡主名号在身,品级比他高,自然是要避开。
谢望心头一紧,手指微微动了下,明明是他让人宣孟澜入宫的,只是这会正见到二人寒暄,说的事是他不曾知晓的,面上也情不自禁地浮上一层躁郁之色。
他虚咳两声,试图拉回群玉的注意,“好了,都坐吧。”
只是群玉也不挨着谢望落座,反倒是拉着孟澜坐了两张圈椅,皆是离谢望有些距离。
他虽然心中不快,但是想到自己往后也陪不了她多长时日,让孟澜照顾她也未尝不可。
“今日让孟卿入宫,是有一事之托。”
闻言,群玉敛住心神,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圣上但说无妨。”孟澜拱手行礼。
“不必拘束,落座吧。朕想着承恩候府那座老宅子年久失修了,需要个人监工,思来想去寻不到合适人选,又想起孟少尹从前破擅此道,不输工部官员,便想将这事交给你。”
他的语气很淡,像天将亮时那点朦胧的蟹壳,被风一卷便消失不见了。
群玉听出他的意思,这是想让她回侯府住了。
茫然与委屈的情绪一拥而上,再开口时她声音发?,“为什么要赶我走?”
“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霍家如今已经平反,玉儿总得回府住住不是?“
余下的话她不愿再听了,索性负气离开紫宸殿后殿,去了廊庑之下吹风。
孟澜欲言又止,见谢望竟然也没拦她。
等她离开后,谢望又道:“朕听说了一桩怪事,事关孟卿便想着请你入宫,辨个真伪。”
谢望取下手腕上的佛珠,在手指间飞快捻动着,“有人声称见孟少尹的那位亡妻死而复生,竟是如今的嘉和郡主。不知道这件事,你可清楚?”
说到此节,谢望话里陡然都是凉意,眼神中闪过不快,不怒自威的气势很是骇人。
孟澜从圈椅上起身,躬身向他请罪,“此事是臣一人之过,还请圣上莫要怪罪郡主。”
听他这般语气,那便是知晓了,谢望凤眸微眯,平淡语气下藏着盛怒,“朕何时说要怪罪你二人了?”
“你只需将事情经过全须全尾告知于朕即可。”谢望见他岿然不动,复添一句。
“郡主那日来京兆府求助,因为没有凭证,门口小吏不肯放人,情急之下,郡主便声称是微臣死而复生的亡妻,这才进了京兆府得以禀明春禾遇难一事。”
孟澜敛了敛眼,语气波澜不惊,“微臣得到消息后,担心真的是表妹......郡主有急事,便匆忙感到门口见到了她,想来人多耳杂众人误会了,这才坐实了郡主是我孟家妇的消息。
谢望手中攥紧佛珠,眉目冷冽,眸中浸满寒意。
短暂失神过后,谢望竭力收敛情绪,只装作面不改色,淡声吩咐道:“既然盛京城中已然传开,朕也不好多说什么,等郡主出宫归家,你二人的事,朕不会再过问。”
孟澜沉默片刻,语气愈发恭敬,似乎根本不敢相信,“圣上的意思?莫不是要将嘉和郡主托付给臣?”
一股怅然忽然涌上心头,谢望垂着眼复叹道:“朕也不瞒孟爱卿,我能陪伴玉儿的时间不多了,与其让她被关在深宫,倒不如自由自在,快意余生。”
“臣以为,此事或许要过问郡主?您不改自作主张的替她做决断……………”
孟澜不卑不亢的反驳,倒是有理有据,只是谢望却听不得,神色不耐地打断道:“不必孟卿提醒,朕知道该怎样做,对她最好。”
见他一意孤行,孟澜不好再劝,只是答应谢望,他交代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做到。
孟澜离开紫宸殿后,群玉旋即转身进去,二人衣角擦肩而过,他原本想叮嘱几句,又见她气势汹汹的这番模样,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谢望显然是没有想到群玉会去而复返,见她忽然进来,那杯热参茶只好推远些,免得叫她看出端倪。
结果群玉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先前的位置上,又端起他那盏不烫正适合入口的热茶。
“诶,这茶你不能喝…………”
谢望企图阻止她,却被群玉翩然躲开,抱着白瓷茶盏啜饮好几口。
等喝完了她才发觉不对劲来,“怎么这么难喝啊!”
群玉拧着细长的眉,垮着张小脸同他抱怨,“我要喝些白水漱漱口,嘴巴里太苦了!”
“好,我让人去备茶。”
如今他病的厉害,待茶的宫女也不会再备凉水,多是滚烫的热水喝热参茶。
“不要,那不得好久,你乖乖别动,我马上就好了。”
群玉有些恼,樱唇微微撅起,因为嫌麻烦,便凑上前俯身亲他。
依她说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亲一亲他换下味道,不就干净了嘛?
谢望紧紧抿着唇不肯让她闯进去,他才咳了血,虽然用热参茶压了压,但是恐怕嘴中还是有铁锈味,会叫她尝出来。
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现在居然敢不让她亲了!
群玉不高兴了,猛地伸手将他一推,谁知谢望反应不过来,竟然真的摔倒了?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从前他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怎么现在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推倒了。
“你、你没事吧?“
群玉焦急地弯腰扶他,谢望借着她的手试图起身,心中却是拍起一片惊涛骇浪。
他如今怎么能虚弱到这般地步?!
仅仅是叫玉儿随手一推,便摔倒在地,简直就是愧当男儿。
谢望脑中思绪纷飞,连群玉摸他都没发觉。
直到群玉将人压在身下,趴在他胸口,胡乱勾画,“哥哥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究竟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说实话。”
尽管早就从德叔那里知晓,谢望倏然生病是因为体内引入了子蛊,可群玉非得亲耳听到他和自己说。
若是不肯开口,群玉便非得让他知道,他的一片好心,换来的可不是她的感激。
“无事,就是近日病了。”
谢望果然还在逞强,怎料这句毫无诚意的话彻底激怒了群玉。
“哪里病了?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那双犹如滑鱼似的小手四处游走,抵在那处硬.挺之上,语气讥诮,面露不?。
“玉儿,你、你松开好吗?”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谢望也觉得,自从中了蛊毒以来,他确实不大行了。
“哥哥是只有一样可以用吗?”
群玉倒是给了他痛快,复而去摸他的手,粗粝的指腹被人按来按去,紧接着她另外几只纤纤玉指,塞进了他口中,抵住湿.滑长舌。
“这么久没试了,你伺候人的功夫应该见长才是。”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谢望想拒绝,只是嘴巴被她堵住,哪里说得出话。
群玉愈发过分,将身上的披帛解开,将他的双手绑住,又暗暗向前磨蹭。
谢望呼吸一颤,大抵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等群玉真的坐上来时,谢望闭着眼闻着幽浅香气,心跳骤然加速,快到几乎要漏掉一拍。
她说得没错,即便是那里不好用了,仅凭旁的,他也能伺候好她。
薄唇翕张耸动,随着长舌钻磨,倒是引得她阵阵颤栗,群玉抱着厚厚的衣摆,再没有多余的手去扶床柱。
谢望喉结滚动,吞吃着源源不断的滚烫,原先苍白的面色逐渐浮上一层粉。
他湿.滑.软热的舌头,像一尾肆意游蹿的鱼儿,所到之处乱撞乱揽,闹得春水泛起阵阵涟漪,陡然漫出接连不断的白色水泡。
他脸上水痕遍地,就连眼睛都被涸湿,群玉抓着绵软的衣摆,手指攥得紧紧,几乎是要小死一回。
等她伸直纤细长腿,脚趾不自觉间松开时,见他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就连束好的头发,也从端庄到纹丝不动,变成如今这般散乱地扒在脸上,因为被打湿交错的粘黏在一起。
再定眼一瞧,他眼尾泛红,显然是被她欺负得很了。
群玉眯了眯眼,调笑道:“再怎么嘴硬,舌头用起来还不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