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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身子一震,精小的眼睛当即眯成一团,嘿嘿笑道:“不知上官侍卫何事?”
“你还不知我们来宁县何事?”上官靖夸张地睁圆眼睛,故作惊讶,“我的师爷呀,叫我说你什么好。本侍卫奉殿下之命,来此清查匪患相关,现在……”
他在师爷身上扫量一眼,诡异地笑道:“我想查查你。”
师爷做贼心虚,被上官靖看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哆嗦道:“我有什么好查的。”
“有没有可查的,查过了就知道,”上官靖话刚说完,不顾师爷的嚎叫,一手捏着师爷的腕子,一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摸到袖袋的时候有了发现。
“这不是有的查了么,”上官靖从师爷的袖袋里拿出一只白瓷药瓶,在师爷面前摇了摇。
此时师爷的脸色骇得与这只药瓶一样白,呵呵赔笑:“这是我送给孙青的药,他不是被打伤了嘛,为免伤势恶化,这才……”
“给孙青疗伤的药?”上官靖刻意拔高些声音,好让周围的狱卒听见,“我们的师爷大发慈悲,给嫌犯送伤药来了,可真是难得!”
他凑近师爷,压低声音诡笑道:“既然是药,师爷您用上一用,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你……”师爷的脸顿时一片惊色,像被人生生卡住了喉咙,骇然下突然失语。
一个半截的“你”字出口,上官靖一把捏住师爷的嘴,单手弹开药瓶的木塞,二话不说便灌进师爷的嘴里。
“唔唔……”
狱卒本想过来拦,上官靖却笑眯眯拦道:“本侍卫在办案子,你们若收插手,怕县太爷那边交不交得了差啊。”
狱卒们都是会看眼色的,眼下这情况他们若敢拦,上官靖就敢用别的手段对付他们。县衙内各司其职,守着自已的本分就好,他们的本分是守着大牢重地,至于上官靖和师爷怎么闹腾,他们还真管不了。
再多上官靖又不是要杀了师爷。
这时站在墙角的楚璃皱了皱眉——也只是皱了皱眉。
药一股脑灌进了师爷的嘴里,要不了多久,这个尖嘴猴腮的玩意儿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一口白沫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瞪眼伸腿,垂死挣扎。
“师……师爷!”狱卒见状不好,吓得双腿发软,边喊边顾虑地看着上官靖,“你把师爷杀死了?”
上官靖却一脸无辜地看着这只药瓶,“你们都听见了,他吃下的是他自已身上带的药,他可是准备把这药给土匪孙青吃的,哦?原来他打算毒杀孙青?”
牵连到敏感话题,狱卒们不敢应话。
师爷要杀土匪灭口,往深了扯怕又是一出大戏,狱卒们自然能避则避,其中一名狱卒往后退了退,“小人去禀报县太爷……”
“不用了!”
上官靖扬起声音,“啪”一声摔了手上的药瓶。
声音一落,四名高手从大牢外的巷道上跳下,而同时楚璃从墙角后走出。
这四人纷纷拥簇到楚璃面前待命。
狱卒们无不慌乱,抽出长刀戒备。
楚璃瞌起目光看了眼狱卒们,冷声道:“县衙里不干净,你们都看到了,慎王府侍卫的身手,你们也看到了,立刻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四名侍卫立即上前,三下五除下制服了这帮狱卒。
楚璃转身吩咐:“立刻包围县衙!”
“是!”
命令一经下达,侍卫们迅速行动,守住县衙各出口,再派四人去捉拿县令。
上官靖打开牢房,和楚璃一起见到了孙青。
大牢外的异动声惊到了这些刀口舔血的土匪们,转眼间大牢内一片躁动。
“怎么回事!”
“外面打起来,姓朱的那孙子在搞什么鬼?”
“我们怎么办……”
牢内七嘴八舌,吵闹不堪。
楚璃掏了掏耳朵,勉强忍下这嘈杂声,径直走到孙青的牢门前,手在栅栏上磕了下以示提醒,“因为怀疑朱县令与你有染,所以县衙已被我们的人控制了,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孙青是个硬骨头,瞪着眼珠子,扯起嗓门便吼道:“老子哪里跟姓朱的有染?果真如此的话,姓朱的又怎么舍得给老子打得屁股开花!”
楚璃被他逗乐,掩了掩唇,“我知道,你手里有姓朱的把柄,姓朱的手里也有你的把柄,这样吧,我给你们做笔买卖,你拿出他的把柄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老子才不怕死……”
“那你怕不怕生不如死?”
“这……”
“别这儿那儿,就说成不成交吧。”
孙青眼珠子直转,心想这笔买卖不亏,何不趁这个机会带兄弟们离开这里……
“好,成交!”
楚璃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了大牢,上官靖担心地问:“这帮人一旦离开大牢,只怕会惹出乱子,而且很难控制。”
楚璃头前先走,边走边笃定道:“不妨事,等我把朱县令办挺了,再把他们送给殿下,祭个旗。”
上官靖听得后背一凉,心说这小白脸好狠。
答应人家给生路,却又打算在榨干他们的价值后,一刀宰了他们。
呵,还真是条小狼狗,难怪殿下喜欢。
谁不喜欢狗呢?
楚璃带人控制县衙,以“疑似与匪徒有染”的罪名拿下朱县令,并且短短时间,已经拿到朱县令的犯罪线索……
消息传到军营时,盛景元正和罗奕商量时情。
亲卫将两封信件交给盛景元,躬身退下。
盛景元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看着,气着,笑着。
时不时骂一声“这臭小子”。
原来“臭小子”一开始便怀疑匪患的起因与朱县令有关,孙青出现后才知朱县令身上有大案,于是顺水推舟,从孙青身上得到线索,现将张家案与朱县令联系了起来。
张家八口灭口惨案,是匪民冲突、官匪冲突的爆点,亦是宁县匪患爆发的导火索,但这件事并不像卷宗上记载的那样简单,现在“臭小子”手上只有线索,还缺少关键性证据,如果短时间内能拿下来,算是完成了一个漂亮的任务。
盛景元收起这两封信,放进一只铁匣中,拍了下,这才觉得信件被妥善收好,盖上盖子抬头,却见罗奕正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已。
被罗奕看得不自在,盛景元薄怒道:“我脸上有疮不成?”
“不敢,”罗奕忙退一步拱手,“属下很久没见您笑得这么开心了。”
有么?
他刚才笑得很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