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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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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正月十五,是真正的上元节。
    尽管一个晚上没有睡觉,明和依然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般兴奋。想到晚上可以见到涵冰姑娘,明和的心情格外的好,不论见到谁都咧着嘴直乐!
    家里人以为明和是因为过节出去玩格外开心的,谁也不知道,明和的内心此时被满满的小幸福所填充。这一天,他的心跳都比平时有力。
    他和瀚文约好,今日在以前跑步见面的地方碰头。
    瀚文来得很早,远远看见他就问起昨晚没有找到他的事情。
    明和便把昨晚的经历讲了一遍。不过,他没有告诉瀚文姚涵冰是以前在他父亲的邸店里认识的姑娘,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心情。
    瀚文羡慕地说:“那姑娘漂亮吗?”
    明和自信地说:“天底下,明和见到过的最美的姑娘,没有之一!”
    “哇!那你们今晚再约时,一定要问清楚她家在何方?哪里人氏?父母姓甚名谁?”瀚文兴奋地说。
    明和纳闷地问:“为什么?”
    瀚文说:“当然是去提亲啊?”
    一听到提亲二字,明和的心瞬间冷却下来。他沮丧地说:“唉!她穿戴打扮着实华丽,还带着一个丫头,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明和恐怕高攀不起!”
    瀚文听明和如此一说,也跟着叹气。
    他知道,如果对方仅仅是富家小姐还好说,如果是官宦人家的千金,这门不当、户不对,要想娶对方进门,简直是异想天开!
    瀚文想到此也看出明和略有些沮丧,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昨晚他和俊德等不到明和,两人去逛灯会的事情。
    瀚文说:“本来,俊德说今晚再约,看你这情况特殊,回头某告诉俊德,你就放心和美人约去吧!”
    跑完步,两人一起回到西市。
    明和依然会在有时间的情况下主动承担清扫华欣斋卫生的习惯。
    胡峰看明和只是埋头干活,从不是非,渐渐对明和放松戒备,而且明和干的本来都是他该干的,明和从不为此在他面前说什么,于是胡峰在明和面前也开始有说有笑。
    明和早上清扫卫生,一般赶在彭师傅来之前完成,免得师傅看见不高兴。
    明和清扫完华欣斋的卫生,来到后堂,哼着小曲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彭九清看到明和抑制不住地笑意,开玩笑地问道:“明和,家里给你说亲了?”
    明和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只是长兄喜添贵子,明和为此事开心。”
    彭九清道:“原来如此,师傅以为你遇到什么喜事呢!对了,昨晚去看灯了吗?”
    明和说:“和朋友约了今晚。师傅,您昨晚去了吗?”
    彭九清笑着说:“这几日,长安城里有几人窝在家里不出门的?别说看灯,就是不看灯,看看夜景、看看满大街的长安人也不容易!一年就这么一次!”
    正说着话,高掌柜来到后堂。他对明和说:“今日下午,有一位客人请客。明和,他点名请你去帮忙。定在二楼的天翔阁。”
    明和吃惊地问:“高掌柜,是哪位客人?”
    高掌柜说:“上次来过,他见过你,对你印象很好。”
    高掌柜走后,明和请教彭师傅:“师傅,明和不是大厨,如何能帮客人的忙?”
    彭九清笑着说:“明和,你不必紧张。这些达官贵人,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样,要请教什么菜怎么做。他们只是想找人说话而已。”
    师傅笑咪咪地接着说:“可见你平时为人和善,已经有老主顾点名接受你了,你只要顺着他们的心意说就行!说高兴了,他们赏赐起来出手可大方得很!”
    明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他想起以前看历史剧。那些大官、皇帝一生气就杀人。
    在他们眼里,一句话说的不在心上,就足以引来杀身之祸,老百姓的生命在他们眼里如草芥一般,他们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生命。
    今日下午要来的这位客人,到底是谁?不知又是怎么一个人?
    因为今日是上元节,高掌柜只留下几人,其他师傅和跑堂都过节去了。
    明和一边帮师傅做菜,一边充当跑堂的角色。
    下午,明和在大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正是那天高力士宴请越国夫人陪坐的那位紫衣老者。
    老人看到明和,笑着让他过去。
    明和惊喜地说:“老人家,原来是您啊!”
    老人点点头,说:“某要宴请几位同僚。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又有你这位小兄弟侍奉的妥帖,便将宴席定在这里了!”
    明和恭敬地说:“承蒙老伯谬赞!明和请教老伯贵姓?”
    老人温和地说:“敝人姓姚。”
    明和尊称道:“姚老伯!明和今日能为您做些什么?”
    姚老伯说:“明和,你帮老伯配好菜,略微清淡一点。客人来了,你在旁边帮老伯招呼着就好!”
    明和道:“姚老伯放心,这个明和能做到。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姚老伯笑着说:“明和,你好歹也是大师傅的徒弟,老伯今日想吃一道你做的菜!”
    明和道:“姚老伯,您喜欢炒菜、凉菜、还是面食?饮食上是否有什么忌讳?”
    “只要是家常饭即可,不要辣,其他随意。”姚老伯说。
    明和道:“知道了,老伯。您留着胃口,明和的菜保证您爱吃。”
    姚老伯说:“老伯拭目以待!”
    明和狡黠地说:“姚老伯,明和不告诉您是哪道菜,您老吃完后猜猜,看哪一道菜比较特别,是出自明和之手?”
    姚老伯哈哈大笑起来,说:“今日的宴席,姚某很是期待!”
    明和很开心,再次遇到这位贵人,上次明和就感觉老人很和善,是自己非常喜欢亲近的一类人。
    回到后堂,把姚老伯的要求告诉彭师傅。彭师傅说:“那老人既是考你,你自己决定菜谱,师傅打下手。”
    明和急着说:“不行师傅!明和无此实力!”
    彭九清道:“试试吧!不试你怎能知道!”
    明和知道彭师傅是为了帮自己。一般徒弟没有出师,是不允许自己当大厨的。因为出了事情,砸的是华欣斋的牌子。
    明和内心里倒是愿意一试的,毕竟自己在这个行业上做了很多年了。但他怕自己主动惹师傅不高兴,这才谦虚地请教师傅。
    今日,正好那几位师傅不在。彭师傅也才放开明和的手脚,让他自己做主。
    明和思索了一下,列出菜谱,请师傅过目。
    彭九清略微一看,点头称赞。
    明和开始着手准备,八凉八热一汤。等姚老伯的客人陆陆续续到时,明和的凉菜已经准备妥当,热菜也在师傅的帮助下,随时都能下锅。
    明和一人掌勺、一人端菜、一人跑腿,一人侍奉。
    每上一道菜,明和悄悄看一眼上一道菜的下筷情况,随时调整,姚老伯不时点头,看着明和。客人们吃得还算满意。
    上完菜后,姚老伯和几位客人好像在谈正事。明和知趣地告退了。
    明和看时间不早了,想着姚涵冰,又想着帮母亲做饭。急的站着坐着都不得劲。
    彭九清见明和坐卧不安,想着过节,孩子还是想早早出去凑热闹,干脆对他说:“明和,你去吧!也没什么事了。”
    明和很不好意思,但他见姚涵冰心切,也顾不得许多。谢过师傅就蹿的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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