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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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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勋要给他父亲祝寿了,这让熟悉蒋勋的人大感意外!
    刘德铭得知这个消息是胡丽琴打电话告诉他的,就连胡丽琴也不理解蔣勋怎么突然要给他父亲祝寿,所以,他打电话问刘德铭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德铭对胡丽琴说:“你是他老婆都不知道,我怎能知道啊!”
    就在胡丽琴给刘德铭打完电话不久,张晓伟也给刘德铭打来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他说,胡丽琴给他打了电话,他才知道蔣勋给他父亲过寿的事,他也搞不明白,所以想问问刘德铭。
    大家的疑虑是有理由的,凡是和蔣勋来往密切的几个哥儿们,都知道蔣勋和他父亲关系一直不好,已经十几年没有登过他父亲的门了,只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让人捎点东西过去,为此,大家没少劝过蒋勋,但他就是不接受。
    蔣勋之所以对他父亲这样,是因为在他六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不到一年,父亲便找了后妈,后妈经常打骂蔣勋,不给吃不给穿,父亲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没过两年,后妈就生了一个小弟弟,从此,蔣勋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不仅不让他上学,还得照看弟弟,为弟弟洗尿布,涮奶瓶,什么都干,稍有不慎,就被后妈打骂。而只要后妈一打骂他,父亲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他,并对他拳打脚踢。蔣勋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天,趁后妈和父亲不在家,一气之下,偷了家里的三百元钱,离家出走了。
    蔣勋离家出走后,每天流浪在街头,东走西蹿,很快被街上的扒窃团伙盯上了,没过多久他就被拉了进去。从此,他游走在商场、车站、公共汽车等处,伺机行窃,这样混了近一年多,终于在一次行窃中,被公安抓获,送入了少年管教所。
    在少年管教所里,有一位姓陈的女管教离异没有孩子,她看见蔣勋天资聪明,长的喜人,就把他保释出来,收养为义子,至此,蔣勋可算是因祸得福,终于有了个家。陈妈妈视蔣勋如同己出,供他上学。蔣勋也争气,学习特别用功,在学校里各门功课都是名列前茅,一路从小学升到高中,最后考上了大学。蔣勋本打算大学毕业后,好好挣钱,报答陈妈妈对他的养育之恩,哪知就在他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陈妈妈不幸因病去世,蔣勋对此特别痛苦。在他的心中,家长只有陈妈妈,根本没有他父亲,更没有他的后妈了。他的父亲曾多次让人捎话过来,说之前对不起他,希望他能回去看看,但蔣勋像铁了心似的,回绝了。
    是啊,十多年都没有和他父亲来往过了,怎么就突然想起要给他父亲祝寿了?退一步讲,就是祝寿,也要合乎逻辑,按当地风俗,人们给老人祝寿,一般都是六十、七十、八十等整寿时,如果刘德铭没有记错的话,蔣勋的父亲今年应该是六十六岁,既不是整寿,也算不上大寿,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要祝寿了?正当刘德铭满腹疑惑时,蔣勋打来了电话:
    “大哥,你在哪了?我有事和你商量。”
    “给你父亲过生日的事?”刘德铭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啊,你已经知道了?”
    “嗯,晓伟打电话告诉我的,怎么突然想起要给你父亲祝寿了?”
    “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所以我想和你见个面,见了详细汇报。”
    “好吧。你说去哪?”
    “那就今天晚上七点,华都酒楼,过一会儿我订了包间微信发给你。”
    “好。”
    刘德铭正要挂电话,蔣勋又说:
    “你最好把那个漂亮的杨娇娇老师也带上。”
    “好吧。”
    刘德铭挂了电话,心里嘀咕着:这个蔣勋想要干什么?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晚上,刘德铭约上杨娇娇,准时来到华都酒楼。华都酒楼,在本市也是最豪华的酒楼之一,是达官贵人经常光顾的地方,这里的粤菜非常出名,但菜品的价格也不菲。刘德铭和杨娇娇进入包间,蔣勋早已等候在那里,他一看见刘德铭约上了杨娇娇,非常高兴,连忙招呼着他们坐下。
    “菜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哥和娇娇老师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再补充一下。”说着,蔣勋拿起菜单给他们看。
    “不用了,你怎么安排都行。”刘德铭摆了摆手道。
    “那好,咱们边吃边聊。”说毕,蔣勋对着服务员喊了声“起菜”,然后打开一瓶茅台,对刘德铭道:“这是最好的茅台,今天和大哥、娇娇老师好好喝几杯。”说话间,给刘德铭斟满了酒杯,继而给杨娇娇斟酒时,杨娇娇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那就喝饮料。”蔣勋亲自给杨娇娇倒了一杯蓝莓汁。
    刘德铭一看好酒,心情就高兴,就又禁不住想起他们同窗的几个兄弟,便问:“没有叫晓伟?”
    “别提了,叫了,人家大忙人,来不了,我们喝。”说着,拿起酒杯道:“大哥,这第一杯,我先敬你!”说毕,仰脖一饮而尽。
    紧接着,蔣勋又端起酒杯道:“这第二杯,敬娇娇老师!”说着,又干了。
    杨娇娇连忙起身回谢道:“不敢当,要敬也是应该我敬蒋总,感谢蒋总上次对我的画展大力相助,今天正好借花谢佛了,我敬蒋总一杯。”说完,拿起饮料喝了一口,蔣勋连忙又陪了一杯。
    酒过三巡,蔣勋才说起正题,他之所以想起要给父亲祝寿,是渊于一次去普陀山旅游的奇遇。随后,他给刘德铭和杨娇娇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久前,蔣勋陪着一个朋友到普陀山旅游,其实蔣勋并不信佛,来普陀山,只是作陪客,他的目的是为了和这个朋友谈一笔生意。而他的朋友是个忠实的佛信徒,到了景点后,每到一座寺庙里,都要敬香磕头,而蔣勋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的信条是:我不信佛,但我也不反对信佛。他们从山脚的不肯去观音院参拜起,一直参拜到最后一个景点慧济禅寺,整个行程全部是徒步,把个蔣勋累的腿都快抬不起来了,他朋友说这样才显得虔诚。在慧济寺的的佛殿敬完香后,正欲转身离去,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天纹断无父先亡,地纹断无母早殃。施主可是少年丧母之人?”
    蔣勋他们惊奇的回头望去,空旷的佛殿里,香烟袅袅,并没有看见说话之人,只有刚才他们礼佛时敲磬的那个胖和尚,此时正闭着眼,双唇嚅动着叽里咕噜的在诵经。
    他们好生奇怪,是谁在说话?是和他们说的吗?可是,刚才的那句话蔣勋听得非常清楚,好像说的就是他。
    正当他们纳闷之时,一位身披袈裟、粉面白须的老和尚从大殿的后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蔣勋面前,作了一揖道:“阿弥陀佛!施主可否留步一叙?”
    “是和我说话吗?”蔣勋用手指了指自己。
    “施主可是少年丧母之人?”老和尚问道。
    “是啊。”蒋勋惊奇的答道。
    “我还知道你对老父不尊不敬。”
    蔣勋越觉得奇怪了,便问:“你怎么知道的?”
    老和尚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老衲和你有缘,要知详情,请到我的禅房细说。”
    蔣勋正要随着老和尚进去,却被他的朋友一把拉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心是骗子!”
    “何以见得?”蒋勋好奇的问道。
    他的朋友就给他讲了一次去云南旅游被骗的经历:
    五年之前,他去云南旅游,也是去了一个寺庙,同样也是有个老和尚给他说了几件事,第一件事说他25岁结的婚,第二件事说他在28岁的时候有过一难,老和尚说的很对,他确实是25岁结的婚,而且在28岁的时候出过车祸。于是,他便对这个老和尚有了信任感,接着老和尚建议他算一卦,他就摇了一卦,哪知那老和尚看了卦签以后,大惊失色,说他在一个月内有血光之灾。因为之前老和尚说的几件事都对,所以他很相信,也很害怕。问老和尚怎么办,老和尚说有化解之法,但必须要做几场法事,先是让他掏了6666元,然后又要让他拿出3333元,最后,几乎把他身上带的钱全都掏光了才算完事,后来,导游才告他是骗子。
    听了朋友的讲述,蔣勋有点疑惑起来,暗自想到:刚才老和尚说的事也没错呀,他是怎么猜到的?我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了?用不用进去了?他的心里在打鼓。
    老和尚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哈哈大笑道:“佛不度无缘之人,随施主去吧。”说罢,转身离去。
    此时,在大殿一旁一直闭着眼睛念经的胖和尚站了起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嘀咕什么呀?刚才那是我们的方丈德能大师,能遇上他是你们的福报,还不快去!”
    蔣勋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无论怎样,他还是决定进去一趟探个究竟,便对朋友说道:“我还是进去一下,你放心,只要是说钱的事,我一概不答应,况且,我看这个老师傅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个坏人,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径直追老和尚去了。
    “那咱们一块去吧。”朋友也紧追了上去。
    进入老和尚的禅房,但见老和尚已经在座垫上盘腿而坐,其背后是一幅极乐世界的挂图,挂图下,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的香炉白烟袅袅。老和尚见蔣勋他们进来,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在旁边的蒲团上。没等蔣勋开口,老和尚便说道:“这位施主,我知道你会来的,现在就告你我是如何知道你的事情的。”说完,捋了捋长须,开口说道:
    “我看你额头塌陷、地纹断裂,而且左眉高右眉低,这是慈母不在高堂之相,又见你左边日月角塌陷而不平,说明你对你父亲不孝。”
    “什么是地纹?什么是日月角?”蔣勋好奇的问。
    “这是相学术语,人的额头上有三道纹,由上到下,各称为天纹、人纹、地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抬头纹。日月角实际上就是眉头,是指眉毛正中间的上方,左为日角为父,右为月角为母。”老和尚解释道。
    “真是神奇!”蒋勋不由的感叹道。
    “这并不神奇,这是面相学,如果你们学了,也会看的。”老和尚谦虚道。
    “我看你从小丧母,受尽苦难,父亲又对你不好,所以你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不能善待你的父亲,对吗?”
    “是这样的。”蒋勋对老和尚有了信任。
    “其实,人间所遭遇的一切皆是因果。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前世造下的业障所为,而并非全是你父亲的过错。”接着,老和尚给他们讲起了因果轮回的佛理。
    听了老和尚的一番讲解,蔣勋心里释然了许多,他觉得心里不再那么怨恨自己的父亲了。
    “现在好多人不远千里,来普陀山敬香拜佛,孰不知最大的佛就在自己身边,却不好好的去礼拜,这个佛就是自己的父母。孝顺父母是最大的礼佛,也将得到最大的福报!”老和尚说着,对蒋勋道:
    “你现在虽然也经常帮助人,做布施,但还是为名利所图,若能不计名利,方为大善。”
    最后,老和尚送给蔣勋一句话:“你的洪福还很大,事业还会做的更大,但切忌不可贪,否则前功尽弃,还会有牢狱之灾,切记!”
    “谢谢师傅!”蔣勋听了,非常感激老和尚的开导,正欲问老和尚要多少钱,老和尚早已明白了蔣勋的心思,说道:“普度众生乃我佛之本,分文不取。”
    从老和尚禅房出来,蔣勋摸出一叠钱,塞进了大殿的功德箱里。
    蔣勋讲完他的奇遇后,刘德铭和杨娇娇都觉得很传奇,简直就像是神话电视剧。
    “之前,是我做的不好,父亲再怎么不好也是父亲,毕竟是他给了我生命,我不应该和他斤斤计较,何况他现在身体也不怎么好,是我对不起他。”蔣勋从刚才的故事中走出来,说到这儿,竟然有点哽咽。
    “你这样想就对了,这才是一个大企业家的胸怀了。”杨娇娇安慰道。
    “说的是,谢谢娇娇老师。”蔣勋边说边用纸巾擦眼泪。
    “二十四孝中的孝感动天也不就是讲的这样的故事吗?”杨娇娇看着蔣勋的样子有点造作,便拿来这个故事挤兑他。
    “是是是,舜的继母和他的弟弟多次想害死他,他都不计较,我这点苦又算什么呢?之前是我只想着他们怎么对我不好了,从来没有好好反省过自己,这不,经过这么一次奇遇,我明白过来了,所以,我决定这次给老爷子过个像样的生日。”
    刘德铭看着蔣勋也有点假,便说道:“说说吧,这个生日你准备怎么个过法?需要我做什么?”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我的想法给大哥和娇娇老师说一下,你们看合适不合适?”
    “这是我给我父亲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要隆重些。至于形式吗,我特别讨厌现在流行的那老一套,请个主持人,说上一统,然后就是吃饭喝酒,一点意思也没有,所以我想有个创新。”说着,蔣勋看了看刘德铭和杨娇娇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不是提倡创新吗?所以,我想生日庆典就在我的艺术馆搞,搞个以生日为主题的书画展览,到时候,再请些市里的书画名家,搞个书画笔会,不知道我这个想法行不行?”
    “这个创意不错。”杨娇娇听了很赞同。
    “还行。”刘德铭应允道。他现在才明白了蔣勋要给他父亲过生日的原因,原来是要给他的艺术馆做宣传,这是一箭双雕!
    “当然了,要这么搞,就要拜托大哥和娇娇老师了,书画界的人我一个人也不熟,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大哥把娇娇老师一同请来的原因。至于请什么人来,还要仰仗二位,特别是娇娇老师了,红包是少不了他们的。”
    “具体有什么要求吗?”杨娇娇问道。
    “我想请娇娇老师为我父亲画一幅肖像,因为在上次搞的展览上,我看过你画的肖像不错。再就是请书画家们给写66个寿字,画66幅祝贺生日为题的画,你看怎样?”蔣勋说。
    杨娇娇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的画是没有问题,其他作品要的有点多,不过,我努力吧。”
    “那就谢谢娇娇老师了,来,我敬你一杯!”蔣勋又满满的和杨娇娇干了一杯。
    “不客气。”杨娇娇应道。
    从酒楼出来,杨娇娇对刘德铭道:
    “我怎么总是看见你这个同学有点假?”
    “何以见得?”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反正自从我见他第一面起,就对他没有好印象。”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这不是看你的面子吗!”
    “那我谢谢你了!其实你没有这个必要。”
    “不管怎样,给老人祝寿也算是一件好事,尤其像蔣勋这种情况,虽然他还有其他的目的,但毕竟也算是一种悔悟和转变,我们就帮他一把,也算做一件善事吧。”
    “你也看出他有其他目的?”刘德铭问道。
    “你以为我是傻子呀?”
    “我这个同学呀,就是太聪明,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刘德铭感叹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戚戚性命。”杨娇娇不自觉的从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
    生日那天,蔣勋请来了各界的朋友,可以算的上是宾朋满座。这次的生日庆典确实与众不同,整个艺术馆装点的喜庆洋溢。艺术馆门口悬挂着一溜巨大的彩色气球,艺术馆的大厅内,正面墙上的正中挂着杨娇娇亲手画的他父亲的肖像,左边是66幅以庆祝生日为题的国画,右边是66幅各种字体的寿字。字画一律用红木框子装帧,字画下面用鲜花装点。大厅的左侧,是一支10女10男20人组成的管弦乐队,女的一色白色长裙,男的着黑色燕尾服,此刻,正演奏着各种中外名曲。大厅的右侧,是布餐台,上面摆着各种水果、点心和酒水,整个氛围就是一个冷餐会。
    艺术馆的门口,是一个签到台,蔣勋和胡丽琴站在旁边,迎接着来宾。凡是来宾,不仅不收礼金,而且不论高低贵贱,一人发一个千元红包,这是所有来宾没有想到的,大家都夸赞蔣勋是大老板,出手不凡。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刘德铭那帮兄弟,刘德铭带着建强、李龙、四儿、张慧,和杨娇娇一道,都来参加庆典。一进艺术馆,张慧便附在四儿的耳朵边嘀咕道:
    “怎么整的跟灵堂似的。”
    虽然是耳语,但声音却很大,在旁边的刘德铭听得真真切切,他对张慧呵斥道:
    “胡说什么呢!”
    虽然他嘴上呵斥着张慧,但他也看见这样的布置不舒服,还真有点张慧说的那意思。
    “这叫有档次,没品位!”一贯不爱吭声的建强冒了一句。
    “没品位真可怕!”四儿附和道。
    “不过,这红包还是挺够意思的。”张慧扬了扬手中的红包道。
    正当他们相互调侃之间,庆典正式开始了。庆典仪式由市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老K主持。先是按惯例说了一统诸如欢迎亲朋好友到来,祝贺老先生寿比南山之类的套话,然后,就是请蔣勋讲话。
    蔣勋先是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然后检讨了这几年自己对父亲不孝的过错,说的声具泪下,让现场的人陪受感动,最后,还煞有介事的读了一段《孝经》:
    “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这次生日庆典,蔣勋出尽了风头,也给他增添了不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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