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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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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付寒渊听了袁丹雪他们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生气,脑子抽便飞了出去回过神来时已经追上了温竹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啄了口。
    小凤鸟护主也不知打哪出来的,就和他互吸起来,可怜付寒渊输在体型和本事上,对方即高大会飞还会远程攻击,那火苗几次差点燎到他身上烧得东焦块西糊块的。
    要不是他还尚算冷静知道不能使用魔力,他也不会这样惨,魔力和灵力的互相转换毕竟需要些时间,最后还是他获胜,把小凤鸟啄得哀鸣声跑去找温竹讨安慰。
    最后他在温竹头上盘旋圈,留下了胜利的“勋章”这才得意的飞走,可把温竹气坏了,尤其是气却捉不住他,那更是气上加气。
    回来之后受白枝连番刺激竟也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只是这夜也和白枝样睡得极不安宁做了夜光怪陆离的梦。
    也许是他修为高深本不需要睡眠的原因,也许是他莫名其妙又变回了本/体有些不安的原因,他感觉自己像是睡着了却又好像点也没陷入深眠之中。
    他脑子混乱的厉害,明知道自己应该是在某个地方睡觉,可眨眼好像又跟那只丑不啦唧的黄毛小凤鸟打在了起。
    鸡毛,呸!鸟毛乱飞,最后他摇身变恢复了人身把就把小凤鸟给抓住痛快的拔了它身的毛,最后还不解气,拧着它的脖子命令道:“给我烧!”
    竟是丧心病狂要它自己喷火烧自己,然后闻着那焦香味脸嫌弃的扔出去暗骂句:真难闻。
    难闻到点胃口都没有,白枝怎么会闻着这种味还勾起食欲了呢?
    付寒渊想不通就继续做梦,转身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回事竟是站在半空当中怦的声就撞在了个柔软的物体上。
    明明他也没变成鸟,脚下也没有任何的飞行法宝怎么会站在这么个位置呢?
    抬头看到撞他的竟然是朵粉扑扑、软嘟嘟的云,他怕自己掉下去赶紧趴在了云上,那云竟然还说话了:“好沉,别压我。”
    这云还长了手,不知打哪伸出来只细嫩光滑的手臂,在他身上通乱挥乱摸:“这是什么?快下去,喘不过气了。”
    付寒渊从没被人这样无礼的对待过,他想反抗却突然动弹不得。只得大喊声:“我是魔君!”
    可惜那手臂根本“听”不见,拽住他的胳膊就想往下拉,他这才注意到那手臂上钉铃戴着个红绫系着的金铃。
    分外眼熟,他抬起自己的手臂腕间也挂着同样的铃铛。
    这是……他心里惊听到了白枝的惊呼:“鬼压床?”
    云朵翻滚他个站立不稳终还是从上面摔了下来,不过也摔醒了。
    “怎么回事?”他茫然四顾发现自己还是只绶带鸟,并没有变成人,也没在什么半空中更没有柔软的云。
    白枝也醒了,她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到骨碌碌从自己胸口滚下去的小毛啾松了口气。
    “是你啊,”她抚着胸口嗵的声又把自己摔躺了回去:“吓死我了。”
    “你怎么跑到我身上睡了?你……”白枝懒腰伸到半突然愣住,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哪里呢?
    她努力去想自己醒来后这短短瞬间都发生了什么?她以为的鬼压床其实是小毛啾睡在了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冬天嘛鸟都怕冷,她身上暖和吸引了小毛啾的注意力,这很正常。
    但……
    “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声音!刚才有个男人在说话,“你是不是问怎么回事?”
    她个翻身把抓住了小毛啾:“说!刚才是不是你?”
    如果不是,她屋里有男人进来了?那怎么结界没反应?
    如果是……
    “这怎么可能嘛。”扬手又把小毛啾给扔到了边,自己力气松又躺了回去:“被窝好暖和啊。”
    再过四五天才是比赛的日子,她还能再偷会儿懒。
    付寒渊被她扔了又抓抓了又扔搞得气不打处来,可偏偏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好像开口说话了,正紧张的想对策,是认还是不认?
    庆幸的是他昨天拿到拟声药就先吃了粒试了试,声音听起来年轻干净富有朝气,虽比不得他自己的好听但也尚可。
    所以并没有暴露出付长老的身份来。
    他此时来不及去深究睡梦中自己有没有变回人形的事情,专心想着该怎么办,结果就听白枝自己先否认了。
    危机解除,但……付寒渊却点也没感到轻松,反而气鼓鼓的有些不开心。
    “……嗯,咳!”他挺挺小胸/脯,清了清嗓子突然道:“怎么,不可能。”
    “……”白枝像被施了定身术样傻傻的呆住了。
    付寒渊心怦怦狂跳,羽毛都不停的抖动,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但他不承认,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不适应新的声音有些不自在,才不是紧张的原因。
    他堂堂魔君,紧张什么。
    “咳!”见白枝不说话,他又咳了声:“怎么?你给了我半力量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开口说话,你不愿意?”
    “啾啾?”白枝终于动了,她把薅过小毛啾轻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真的有人闯进她的房间了?还是个男人?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左瞟瞟右瞅瞅,付寒渊被她用力摁在胸口上差点没窒息,爪子弹触到片柔软像极了……
    轰!
    付寒渊只觉得脑袋里被扔进了个高阶法术,炸得他耳聋眼盲手脚还哆嗦。
    这触感就像他梦中粉嘟的那朵云!
    他,他,
    “放开我。”他终于回过神来,扑棱着翅膀想要挣脱出来:“你,你害不害臊!”
    “说话的是我,我,啾,啾啾。”为了自证身份,他不得不暂且承认了这个名字:“蠢死了。”
    还不知廉耻!
    “松开!”这要不是他也抱着往……往身上蹭吗?
    付寒渊终于挣脱出来,展翅飞到白枝眼前哼哼了两声:“傻了?”
    “啾啾?”白枝确实傻了:“是啾啾?”
    “是我。”他甩头嫌弃万分道:“我有名字,我叫……阿渊,什么啾不啾的难听死了。”
    他对这名字抗拒已久。
    “阿渊?”白枝渐渐回过神来,突然激动的抬手又把他抓进了手里,只不过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你,你怎么会说话了?”
    付寒渊心想我本来就会说话,要不是你……算了,前事揭过不提,现在重要的是:“我自然会说话。”
    “对对对,你会说话,你直会说话。”白枝高兴极了,捧着他又返回了床上,把被子往腿上围坐着与他对视。
    还是被子里暖和,虽然她可以用灵力增温但哪有这样盖着东西惬意舒服,还能和小毛……不对,是阿渊畅谈。
    “只不过你以前只会啾啾叫,我听不懂。”她嘿嘿傻笑着:“太好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有这样的奇遇。”
    他也是没想到,会有处心积虑和个女人做戏的天。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又图的什么。大概是白枝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吧。
    毕竟她直不是寻常人不走寻常路。
    正想着耳边传来白枝的声轻唤:“阿渊。”
    付寒渊顿时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似的全身窜过道酥麻感,心口也怦怦狂跳了几下。
    “什,什么?”
    “阿渊?”白枝又唤了声。
    付寒渊觉得她笑得瘆人傻兮兮的:“喊我干嘛?”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气急败坏和不耐烦,喊完又觉得有些不妥烦躁的看了她眼,“我,不是吼,是说话就这样。”
    也不知道为着什么非得解释这么句。
    白枝点点头:“我知道,阿渊最护着我了,对我最好。”
    她忍不住捧起他在脸上蹭了蹭,软软的绒毛还是昨天新长出来的最是蓬松舒适。
    付寒渊却被蹭的气也不是火也不是拿爪子蹬吧又隐隐有点下不去脚,略舍不得。
    这娇嫩嫩的脸蛋子可不是寂莫那张臭脸,划伤了怎么办。
    “你,有点廉耻行不行。”他只得弯着翅膀用还算柔软的部分推拒她:“我,我可是个男人。”
    “我知道啊。”没想到白枝不仅不松手还变本加厉:“我当然知道你是公的。”
    她笑道:“不是公的,怎么给我当夫君嘛。”
    “!”付寒渊彻底窒息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划伤她的脸,愤力挣扎:“白枝你……是你强逼我的。”
    他想说不算数,可脑海中却映出若隐若现的红线又生生咽了回去。天地都承认了的东西,他,他又有什么力量抗拒呢。
    “我,我可是只鸟。”最后只能找出这么个无力的借口。
    “没关系。”白枝终于放过他不再往脸上蹭了,捧在手心看了又看:“我喜欢小鸟,喜欢阿渊。”
    付寒渊:……这女人脸皮太厚他招架不来。怕了怕了。
    白枝又问他:“你是怎么突然会说话了?这年时间你去哪了?那你是不是有天也会变成人?你真的很老了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这点仁义我还是有的。”
    付寒渊弹着爪子自以为很冷酷无情的回答:“问题太多。”
    可惜他现在的声音点气势也没有,清爽干净的嗓音哪怕是盛怒中效果都大打折扣,更别说他现在要怒不怒态度不明的时候了。
    “那我个个问。”白枝果然毫不在意他的语气,正要提问门外响起了袁丹雪的声音。
    “白枝,醒了吗?”大家伙都知道她近来要稳固境界估计清醒的时间不多,所以也不敢打扰,只是刚才听到屋里有声响有些担忧便过来问问。
    张泓也同袁丹雪块过来了,他敲敲门:“白枝?没事吧?”他隐约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袁姐,张哥,我醒了,没事。”她急匆匆的蹬上鞋捧着小毛啾就要去开门:“我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们,啾啾他,不对,是阿渊他……”。
    付寒渊急得用力啄她:“停停停,先停下!”
    “啊?”白枝听话的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
    付寒渊见她真的脸茫然的模样不知早前是不是经常这样的心大不重仪容,气得咬牙切齿道:“衣!服!”
    这样出去跟光/身子有何不同?!他气得直喘/粗/气。他虽是魔修但却是个君子,在他面前如此他肯定会行君子之道,非礼勿视,但外面那些人可没他这样的高尚品德,没准用什么样的邪恶目光来看她呢。
    竟是点不懂!这女人气死他了。
    白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衣衫不整,吐着舌头往储物镯上扫件粉中绣金的法衣就出现在她手中,将付寒渊整个埋盖起来。
    “白枝!”他恼道:“你故意的。”
    她就这么喜欢粉色吗?怎么件件的全是粉衣粉裙。
    白枝道着歉拎起衣服往身上套,付寒渊趁机飞至旁拿屁/股上长长的尾翎对着她,自己眼观鼻鼻观心在屋里再平常不过的桌椅板凳间扫过来看过去,仿佛真能看出朵花来似的。
    “张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这次袁丹雪也仿佛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张泓点点头,两个人面面相觑眼睛惊得瞬间大张。
    白枝在房里藏了个男人?
    “白,白枝,”袁丹雪突然结巴着往后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不用急着出来,不,不用急。”
    “对,我,我也想起来还要去找秦长老,我也忙去了。”张泓也转身就往外跑。
    “哎?”门吱呀声打开了,两个人却眼也不敢回头瞧,就怕瞧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或人。
    “他们怎么跑得这么快?”白枝纳闷。
    付寒渊更不可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大红花感觉红得格外有些刺眼。
    见人都走了白枝反手又把门关上,然后招招手唤了声:“阿渊,你来。”
    付寒渊只觉得像是又被雷电击中酥了半边身子,歪歪扭扭就掉到了白枝手里。
    “我们继续我问你答吧。”她笑眯眯地捧着小毛啾,边偷偷戳了戳他柔软的小肚子边问:“你怎么突然会说话的?”
    付寒渊暗骂句“我问你答什么鬼”渐渐从酥麻感中脱离出来:“具体不知道,你突破之后我也有所感悟,昨天夜里好像做了个梦,醒来之后不仅脑子变得清明起来,也会说话了。”
    他通胡编乱造也不管白枝信是不信,反正他解释了。
    白枝略想了想,便信了他的说辞。
    “你能感受到身体里有半颗珠子吗?”她问。
    付寒渊抖抖翅膀:“有,而且蕴含了很强大的力量,让我……”他弹弹爪正想说那力量何其霸道让他的腿都没办法动弹,突然就愣住了。
    忍不住又弹了弹自己的爪子。
    能,动?
    他化成本/体后不受影响?还是……已经好了?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那个梦,梦里自己的腿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能动还是不能动?
    结果怎么也想不起来,反倒有些控制不住地急躁起来:“反正就是能说话了,还有什么问题块问了。”
    他想了想之前白枝的问题,也不再用她复述自己叭叭说道:“那珠子力量太大让我无法动弹,这年都在消化那珠子。”
    “至于能不能变成人,不知道。”他眼风扫冷声道:“你不是说,你喜欢鸟,问我能不能变成人干什么?”
    难不成还真想履行婚契之约?
    啧!女/流/氓!真就连鸟也不放过?
    被他这样对待白枝也不恼,反而抚过他头顶的羽毛怜惜道:“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吧。”
    她只听着就觉得他肯定不容易。只普通的小鸟突然得了庞大的力量然后被力量所囚……要是他没能顺利消化那力量,现在早就曝尸荒野了吧。
    “对不起,都是我思虑不周害了你。”白枝吸着鼻子红了眼眶,她是真的觉得很抱歉。
    “你,你知道就好。”付寒渊心间的暴躁顿时散去了大半,见她湿了眼眸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口道:“也,也没害我,你不用道歉。”
    相反其实是帮了他,解了封印断了婚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隐约又像是要连上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阻止。
    付寒渊笨拙地安慰她:“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开了灵智能说话了。”为了哄他付寒渊把自己想象成只真正的普通的鸟,这时候是该这样说的吧。
    果然白枝便笑了起来,开心道:“嗯,幸好,我们都很坚强。”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付寒渊就见她突然靠近,没有任何点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又被在头顶啾了口。
    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贴贴蹭蹭的,什么毛病啊~
    他抖了抖翅膀扫在自己头顶的绒毛上,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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